下而上拍攝,首先是小教主那擺的弧度完美的袍邊,繡著簡單卻精緻紋路,慢慢向上而去映入鏡頭的是他那頭柔亮而蠱惑人心的黑髮,在光線流轉下有些夢幻,然後是他挺直的上身和奢華的狐毛披肩,也許是角度的關係,竟有種撓的人心裡癢癢的卻又欲罷不能的想要看清真面目的衝動。
但鏡頭就到小教主深邃輪廓優美下巴線條而戛然而止,他略帶低沉宛若透過層層漫霧而傳來的聲音:“將他口中的布條去了。”
第一次開口,帶著看似隨意但卻無法讓任何人忽視的存在感。
“教主,這……”隨從猶豫。
“此人粗鄙,出口狂言,怕是辱了教主!”
領大漢進來的兩個隨從無比不願,但正交鏡頭對著他們被震懾到的表情,雖然沒有正面刻畫小教主,但很顯然,這兩人被小教主一個表情就煞到,不敢再多置一詞。
從這個細節可以看出,小教主在教中積威已深,並不是途有虛名的空架子,而是真正被教眾害怕而尊敬著。
壯漢被取了口中棉布,卻沒有再說話,像是無顏面對般的不敢直視小教主。
“抬起頭來。”小教主的第二句話。
大漢聞言,緩緩揚起,臉上的表情確是愧疚和難堪。
“還記得第一次從張媽口中說起她的寶貝兒子:我家的崽子雖說塊頭大,但心眼實,認準了就一個衝勁認理到底。教主,他既然要待在身邊,你就放心使喚他,什麼粗活重活都讓他幹,為你做事他開心著呢!”輕輕的陳述的聲音在大廳中緩緩響起,勾起人們心中的暢想,似乎腦中已經畫出了那個也許鄉野但卻實在的婦人對小教主的暢所欲言。
即使被打的再慘,斷了一個手臂都沒有喊痛的大漢這個時候卻是一滴滴男兒淚掉了下來,無聲的哭泣著。
“你待在我身邊多久了?”小教主的聲音溫和,像是進入了回憶中一般的飄渺。
“回教主,1o年,1o年了!”大漢已經泣不成聲,哭的難看無比,但所有的教眾卻沒一個人笑他;他們有些是老教主手底下的老人有些是陪著小教主一起成長的教眾,都有共同的漫長回憶。
“是啊,1o年足夠一個孩童長成青壯年了。”畫面又再次回到小教主為主的鏡頭,這是一個四分之三的角度,能看到那微微掀開的薄唇,散發著柔和的光澤幾乎看不到唇紋,一開一闔間讓人忍不住駐足和他一起進入回憶,語氣卻急轉而下,帶著宛若刀鋒襲來的刺骨,語氣中沉寂著被背叛的沉重,“告訴我,為什麼放走穆魏青!”(穆魏青,《蠶天變》的男主名。)
19法則19:入戲
憤怒中透著不敢置信的語氣讓大漢愣住了,直勾勾的盯著於澄,眼中瀰漫著害怕和羞於啟齒。
小教主顯然無法接受那個憨厚的漢子竟然也會背叛他。
“李導,他這個時候應該有臺詞,怎麼都沒有回答?”造型師小璇奇怪的對照著手中的劇本,大漢怎麼就愣著不說話?按理說這個時候mr李會喊暫停,演員忘詞是很正常的。
“於澄在引導他的情緒,他現在所有的表情都是被於澄精湛的演技所激發的!你難道沒發現從剛才到現在,雖然劇情相同,但演員們的投入度、場景的氛圍卻差別很大!靜靜的看下去!”mr李緊緊的看著小螢幕中大漢痛苦的沉吟。
對了,哭!
大漢前兩次只是表現對小教主的愧疚,但沒有哭!誰會想到這樣的大漢像個孩子一樣哭呢?
小璇這才開始仔細觀察大漢的表情,那是之前的兩次試鏡都沒有過的情況。
不論是沈潛淵還是那個新人都讓人覺得演的還不錯,但也只是為演戲而演戲,現在這一幕,小璇看了四周全神貫注的劇組人員,每個人都入戲了!
“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