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浮上一片若有似無的紅暈,顯得那張過於清淡的臉格外魅惑。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讓元韶又想到在片場將於澄壓在身下的情形,那一幕是他的策劃,但卻不悔,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那樣做,才看清了自己心。
“元溯這名字也許並不出名,但他還有另外個名字,就是你口中‘閔晹’,也許你已經不記得了,剛才在電梯裡,你一直在喊‘閔晹,放過我,讓你生不如死……’”
“你說什麼,元溯叫做閔晹!”面如土色,全身的血液就像倒流了一般,如在冰刀上行走,元先生…元溯……還有那令他熟悉的黑暗氣息以及熟悉到骨髓的似曾相識,謎底呼之欲出。
為什麼那樣羞辱那男人也沒有憤怒,為什麼那男人會提出每週陪他吃飯,那種類似於追求的行為……一切的為什麼都有了解釋的理由。
遽然,一隻大掌拖住於澄的後腦勺,不給對方拒絕的可能性,完全沒防備下,溫溼的舌頭就探入於澄口中,帶著濃烈的不安和試探長驅直入,在一開始震驚後於澄想要偏頭頭,卻被男人扣著腦袋不給他閃躲的空隙,似乎已經能預知下一步動作,箍緊在腰上手更如同鐵鎖般壓迫走兩具身體間微小空隙中的空氣。
當找到於澄那逃避的唇舌,帶著不容置疑的火熱,肆無忌憚的掠奪似想要獵取對方所有理智,但自己卻早已迷失昏聵,元韶只覺得比自己想象中的更讓他欲罷不能,但一切意亂情迷在注意到於澄沉默到妖異的眸子時,轉而痛苦的越發緊緊糾纏住於澄。
於澄只是冷冷的注視著元韶,一眨不眨,眼神沒有對焦似得睜著,似連靈魂也丟了。
“不要去想他……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利用我,你想要元溯死不瞑目,我會幫你,不要拒絕我……”壓抑的語句從唇間溢位,輕輕的聲音帶著懇求,不再糾纏不再放任自己沉淪,在看到剛才於澄提到閔晹時狂亂的迷茫,元韶腦中一空,什麼都無法思考,他只想佔有眼前人全部思緒。
可當真正品味於澄時,他才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是多麼不堪一擊,在於澄面前都崩塌了,他覺得自己瘋了,卻瘋的心甘情願,甚至希望這世界只有自己和於澄,那樣到於澄死前都只能看到元韶,這麼齷齪骯髒的思想卻讓元韶蠢蠢欲動。
於澄臉色鐵青,一把推開面前的男人,開啟大門就搖搖晃晃的跑了出去。
發現他的表情不太對勁,元韶一路跟去了洗手間,入目的是於澄對著洗水池將胃裡翻攪的東西都吐了出來,骨骼頎長的手撐在洗手檯上,手背上鼓出的青筋似要彈出來般猙獰。
吐到後來胃酸水也傾倒出來似得來,直到乾嘔完沒的東西吐了,才抬起佈滿血絲的眼,卻看到鏡子中倒影出的沉鶩男人。
“我的吻讓你這麼噁心?”一字一句卻像是被捆縛住的瀕死的巨獸,哀悽嘶吼。
“滾。”於澄的眼神就像是吞了只蒼蠅似得,那被扭曲的性取向久而久之成了他的心病,今天這瘡疤就被眼前的人再次揭開,戳出了裡面泥濘的混土,幾個喘息間,只是擠出了這個破碎似得字元。
男人離開的腳步像踩在雪地裡的腳印,無垢的純白最終還是會化為髒汙了的雪水。望著鏡子中的精緻少年,本就偏白的肌膚因為剛才的嘔吐染上一層病態的紅暈,氤氳起水霧的眼瞳即使充斥著烈焰般的血絲卻不影響美觀,額前打理好的碎髮耷拉了幾縷下來,頹廢的美感流露出不符年齡的頹廢滄桑。
如果有人問於澄最怕什麼?
他會毫不猶豫回答:照鏡子!對著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就像是隨時上演的靈異電影,看久了,逼著自己習慣才能稍稍釋然了。
這張臉滲人的虛假,那個處處關心照顧他的哥哥也參雜著各種虛浮,即使唯一關心這個身體的爺爺也不是因為他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