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擴充軒軍,以軒軍為基礎,建立國防軍,就是說,野戰部隊和治安部隊完全分開,正規軍和“武警”完全分開。
這個計劃,已經在執行之中,現在關卓凡要藉著辦鐵路的東風,加快其進度。
兩宮皇太后和軍機諸公都對興辦鐵路一力贊成,但只有關卓凡曉得。這個鐵路真辦起來。會遇到什麼樣的障礙。因此不能不事先打一個底。
關卓凡說道:“啟稟兩宮太后,辦鐵路不比辦電報,總要徵用些許土地,遷移幾戶民眾,不過,朝廷自會予以相關人等合宜補償——這一層倒無需過慮;但難免有愚夫愚婦,或者別有用心之徒,以鐵路損害其家其族風水為名。阻撓工程,需索無度。言路上恐亦不免歧言,到時候,總要請兩宮宸衷獨斷。”
慈禧微笑道:“你不就是怕我們姐倆耳根子軟嗎?你放心,這個鐵路,你們儘管放手去辦,出了什麼簍子,都由我們姐倆兜著。”
聖母皇太后這句話擺出來,關卓凡固然欣慰,其餘幾位軍機大臣也是精神振奮。上位者肯擔當,這是國家大治的氣象!
不過關卓凡在心中說:你肯如此說當然好。不過姐姐,您是不曉得這個鐵路真修築起來,下面會生出多少么蛾子,到時候你還抗不抗得住?咱們還是得走著瞧。
原時空李鴻章、劉銘傳、薛福成等請修鐵路,兩宮和軍機都是願意的,但奏摺下發,“言官合疏”,卻說鐵路有“三大弊”,“九不利”,“五害”,不但一無是處,簡直就是洪水猛獸。言路洶洶,嚇到了深宮裡的兩個女人,修築鐵路之議,也就不了了之了。
言路所指斥的,主要是辦鐵路要挖斷許多人家祖墳的“脈氣”,破壞許多人家的風水,禍及許多人家的子孫,等等。
修築鐵路,將是關卓凡和守舊勢力首次真刀真槍的衝突——這種衝突,不比給小皇帝上“洋務”課,僅限於觀念的層面。雖然“風水”也是“觀念”,但因為深信不疑的人多,所以就變成禍福所繫,和直接從人家兜裡挖銀子,區別也不是太大了。
關卓凡的策略,還是:一,相關奏摺不下朝議,直接明發上諭,就是說,根本不走“言官合疏”這種自尋煩惱的程式;二,有人冒頭反對,立即當頭猛擊,先“痛駁”,不行的話,就來硬的,降級,撤職,驅回原籍,瞅瞅清末言官們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至於該怎麼“痛駁”,即該怎麼佔據道德制高點,關卓凡已經胸有成竹。媽的,老子是現代文明泡大的,讀大學的時候還參加過系裡的辯論隊——辯不過你們這幫冬烘?
還有,現在言路上關卓凡也有自己的人馬,而恭系的班底也必是支援興辦鐵路的。另外,如前所述,關卓凡已經在言路上“打了底”:非關係、恭系的重要人物,關卓凡已透過不同渠道,儘可能塞了或許了好處。這些措施,能夠相當程度上減輕輿論的壓力。
原時空請辦鐵路之議,被“扼殺於搖籃之中”,是出於清流囂張的大背景;現在的言路,距那種局面還遠著。而且,這個時空,應該永遠也不會出現那種局面了。
關卓凡算來算去,自己的贏面還是很大的。
所以,時不我待,幹!
關卓凡的歸劃中,中國鐵路“一期工程”,以北京為中心,共有四條,南路兩條,北路兩條。
南路的兩條,為“兩縱”。
南路的東線,為“京滬線”,由北京而天津,入山東而濟南,繼入江蘇而徐州,而金陵,而上海。
關卓凡說道:“江南為我財富淵藪,這一條‘京滬線’,溝通京城、江南,為朝廷掌握天下財富之關鍵。”
南路的中線,為“京漢線”,由北京而保定,入河南而鄭州,繼入湖北而漢口。
關卓凡說道:“漢口為九省通衢,這一條‘京漢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