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馬上之人挽起一個刀花,寒影如織,沒有一根利箭能近得了分毫!
坐下的烈馬嘶吼聲不絕,四根粗壯的馬腿猛然踏出,速度在陡然之間暴發到了極致,趙行真只覺得眼前一花,那一人一馬便已經粗暴的撞進了人群之中。
破箭陣,最好的辦法就是近戰,殺進對方敵營之中,不給對手放箭的機會!
刀影所過之處,哀嚎一片,血霧紛飛,這一人一馬,配合之默契,簡直令人咋舌,恍如從修羅地獄而來的一尊殺神。
頃刻之間,已有十多人斃命!
只不過半刻鐘的時間,被人團團護著的趙行真便覺得身子一輕,竟然被人單手給提了起來,高高的揚在空中,接著耳邊一聲炸雷般的聲音,直震得他耳朵一陣嗡鳴:“爾等若還不住手,休怪小爺大開殺戒,砍下這個狗官的人頭…”
“住手…”
頓時,府衙的大門開啟,又是三百多個衙差從大門裡魚貫而出,中間走出來一個面色威嚴的中年男子。
這人鬢髮花白,神色內斂:“你可想清楚了,今日你若殺了趙參軍,可就是和我蜀州府衙不死不休的局面,我喬如咎將話撂在這裡,此事必將上奏皇上,到時候大軍壓境,滅你陳家村永無安生之地…”
畢竟是當知府的人,喬如咎拋下一句狠話,又來一個蜜棗:“說到底,此事不過是地痞惡霸騷擾百姓鬧出來的誤會,即便你們不動手,我喬如咎為官一方,又豈能放任惡霸為禍百姓,不妨實話和你說了,那阮漢臣和阮漢勇兩兄弟,已經被本官捉拿歸案,此事必將給你們陳家村一個說法…”
話說到這裡,喬如咎其實已經在表面上服了軟。
當然,喬如咎這樣的老狐狸可不是怕了一個黃小虎才服這個軟,他其實怕的那個帶了三千人去第一個滅了斧頭幫之後不不僅不跑,還大搖大擺的去醉仙酒樓吃飯的陳平。
黃小虎就算再能打又能怎麼樣?喬如咎手下可還有三千兵馬,遊俠兒也是人,耗也能將他耗死。
可是那個陳平那邊可就不一樣了,斧頭幫的背後是直隸周大人,三千人敢去動三萬直隸駐軍的瘋子,喬如咎為官多年,都是老泥鰍一樣的人物,他才不會傻到來當這個出頭鳥。
關鍵是人已經進了城,三千對三千,勝負可在兩說之間!
因此,這會兒出言安撫黃小虎,本是保護阮家兩兄弟,說成是被他捉拿歸案,他其實就是要看看,周家如何來處理那個正在醉仙酒樓吃飯的陳平。
若是直隸衙門出動了駐軍來圍剿,那麼他喬如咎不妨調集城防兵再來一個推波助瀾。
黃小虎可沒有喬如咎這麼多花花腸子,他隨手將手裡的趙行真丟出一丈多遠,依舊固執的說道:“人,把人交出來,我大哥說過,要那二人的首級!”
“你…”
喬如咎肚子裡好像吃了死老鼠一樣難受,老夫堂堂的一個知府都退步了,雙方都給了臺階下,這個傻小子怎麼就不知道順著杆子往下爬呢?
這就尷尬了。
喬如咎整要說話,忽而,空曠的街刀盡頭處氣喘吁吁的跑出來一個衣著破爛的男子。
那男子站在遠處喊道:“小虎少爺,大少爺叫你去醉仙酒樓吃飯!”
黃小虎道:“不急,我的人還沒殺完呢!”
那人道:“大少爺說了,不著急,吃完了飯,再慢慢殺,反正還有得打,不吃飽了怎麼有力氣…”
“哦…”
黃小虎應了一聲,扯了一下韁繩,一抹閃電在大雪紛飛的街道上閃過,眨眼間便沒了人影。
過來叫人的男子憨憨的笑了一下,隨即又衝喬如咎喊話道:“知府大人,我家大少爺讓我給你帶個話…”
喬如咎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