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自己明亮的雙眸已經讓她洩了底,她仍然做出有些不悅與為難的表情看著他。
“我不能不去嗎?”
“不能。”他微笑的說,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你在高興什麼?”她懷疑的問。
“以往歷經苦難的跋山涉水時都只有自己一個人,但這回卻多了個一起受磨難的同伴,我難道不能夠高興一下嗎?”他微笑的斜睨著她。
“你不要嚇我。”
“我為什麼要嚇你?”
“為了讓我打消跟你去的念頭。”
“奇怪了,是我要你跟我去的,於嘛要打消讓你跟我去的——咦,難道你從一開始就想跟我去了?”他忽然發現什麼似的問。
衛美畫一僵,急忙叫道:“才沒有!我又不是吃飽撐著沒事幹,跟你去不如在家睡個十天。”
“是嗎?”他用一種很深思熟慮的表情看她,看得她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
“當然是。”她大聲的說,很怕讓他看出什麼端倪,他如果突然改變心意不讓她跟了,到時她該怎麼辦?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們得準備出門了。”他交代著“出門?”她眨了眨眼,有些不解。“我們要去哪兒?”
“你第一次跟我去探險,當然需要買些裝備啊。”
每回看電視播放臺灣全記錄或臺灣探險隊這類節目時,衛美畫總覺得很有趣,好像挺好玩的,但是一旦親身體驗過之後,她可一點都不覺得有趣了。
她全身痠痛的躺在帳棚內,有種快要死掉的感覺。
她的腳好酸、手好酸、全身都酸,感覺肚子餓卻完全沒有力氣爬起來找東西吃,而且全身又髒又臭。
嗚,她真的好後悔,一百個後悔,一千個後悔,一萬個後悔,不該跟他來的,嗚……
“美畫,醒醒,醒一醒。”
在全身累到快散了,又嗜睡得即使從此一覺不醒也不在意的時候,卻硬是被人給搖醒,那種感覺說有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你見鬼、該死、他媽的到底想要做什麼?”衛美畫憤怒的在瞬間睜大愛睏的雙眼,怒視及詛咒的朝蹲坐在她面前的紀顥怒吼道。
沒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他忍不住輕笑出聲。
“我從沒想過這些字眼會從你口中冒出來,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他滿臉笑容,心情很好似的。
“你到底要做什麼?”衛美畫一點也笑不出來,仍是怒視著他問。
“起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不要,我要睡覺。”她想也不想的立刻拒絕。
“不行,你一定得起來。”他伸手將她從睡袋中拉起來,惹得她發出一陣憤怒的尖叫。
“你幹什麼啦?我好累,而且外面還一片黑漆漆的,你到底想做什麼啦?”
他拿雪衣讓她穿上,即使現在正值炎夏,人夜之後的山頂氣溫仍然低得足以使人發僵,尤其又是在早晨太陽昇起之前為最。他可不希望她跟他出門一趟之後,卻帶感冒這個紀念品回家。
衛美畫閉上眼睛,咬緊牙關才勉強阻止自己沒伸手狠狠地揍他一拳。
“褲子你要自己穿,還是我幫你?”他問。
她愣了愣,不確定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低下頭看向自己的下半身,然後馬上尖叫。
“我的褲子呢?”她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內褲,盤膝坐在他面前。她急忙合攏膝蓋,拉來睡袋掩蓋住自己的裸露。
他咧嘴笑道:“昨天被我脫掉了。”
“你幹嘛脫我褲子?”她怒視著他。
“你昨天渾身髒兮兮的,沒吃飯也沒洗澡就睡著了。為了不讓你一覺醒來後得到重感冒,我得換掉你原本汗溼的衣服,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