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5、
「砰」的一聲,一股巨大的力量令我撞到什麼東西上。
***效率不要那麼高,說開槍就開槍,連給我一個陳情的機會也沒有。
被擊中的一刻,我有想過不如不再裝人,來個魚死網破把他們都撕了,管他會不會吃黑驢蹄子,但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我不想殺人,更不想違反了悶油瓶對我的信任去殺人。
電光火石之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以想到這一大堆東西,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迅速的反應力,瞬間就放軟了手腳裝死,以免他們看出我我中槍了也沒反應,至於身體受損的情況,大可等他們離開之後我慢慢檢視,接下來要是我不躺人家的主墓室,我就可以直接跳下去找室友們。
拐了一個大圈,結果我還是要用最直接的通道回去躺屍。
其實只要他們別拿黑驢蹄子對付我,對於他們攻擊,我都是遺憾多於恐懼的,人死了,怕的事情就會改變,比如不再害怕身上添傷,因為根本不會痛,只要不是斷手斷腳的級別,多一兩個傷口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相比起身上再開一個破洞,我更在意又錯失一次出去的機會。
我閉上眼向後倒,沒想到一倒下去就被人託著胳肢窩拔起來,我這才發現我撞上的不是石壁,而是結實的人體。
我遲疑了一下,被人搖了搖才睜開眼,發現悶油瓶的手穿過我腋下,手環在我胸前,把我勒在懷裡,剛才我滑下去,就是他用手撐住我,我看著他環在我胸前的手臂,心想剛才撞在我身上的原來是他?我沒被打中?那是要多大的力度才會讓我以為是被子彈打中?要是我還有痛覺,我搞不好會感到跟被人打了一棍一樣,悶油瓶出手果然狠,不過也多得他,我身上才沒有再多出一個窟窿。
我整個人斜挨在他身上,剛好比他矮了一個頭,我一抬頭就看他冷著一張臉看著前方,然後他低頭瞄了我一眼,我才驚覺我們整個姿勢曖昧到不得了。
他的手用力再託了託我,我立刻手忙腳亂地自己站好,我一站隱,他把我塞到身後,冷冷地看著全叔。
我看著他護在我前面的身影,有一下的彷佛,這樣的場面好像不是第一次出現,有幾個畫面在眼前閃過,卻沒能上次一樣抓住。
「我說,張小哥你何必出手?」全叔見悶油瓶擋住了我,就垂下了持槍的手:「這小子即使出去了,他自己也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難保他之後為了自保會對我們不利,既然他都沒了價值,你又何必再護著這個隱憂?」
悶油瓶沒回應,只是淡淡地看著他,全叔看他一步不讓,唉了口氣∶「我都下了殺手,你卻不讓他死,這不是為我招怨嗎?」
他媽的,我死了就不怨嗎?這些人果然都是亡命之徒,在鬥下這樣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宰了連棄屍的麻煩都可以省掉,他們真的可以亳不考慮就出手,其實全叔的決定也不是不能理解,我的出現實在是太可疑了,反過來是我的話,也有未必會讓這樣的人加入自己的團隊,只是說開槍就開槍真是太不留情面了。
悶油瓶會出手幫我,才是真正的出人意表,他這樣救了我,根本是落了全叔的面子,全叔好歹是這團隊的領袖,他也不留情面,真不知道他是身手太硬,地位太硬,還是後臺太硬了。
全叔見悶油瓶沒有改變決定的意思,倒是沒有多加爭論,只是搖搖頭對悶油瓶說:「既然小哥你堅持把這傢伙放在身邊,之後他的一切問題就由你負責好了。」
說完扭頭就向西施他們喝道∶「還在看什麼?!沒你們的事,快給我打起精神想辦法過去!」
原本還看著這邊的西施他們立即回過頭去搗弄手上的裝備,全叔點起根菸猛抽一口就走回去,還在跟他說了什麼的西施頭上揍了一拳。
我神色複雜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