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甚!
啊,姑父何出此言?李泰似乎有點明白了,但卻依舊無法看得通透,忙不迭地便出言追問道。
先前越王殿下提出要重審相州一案之際,某便已有所懷疑,可惜卻還是被假象所迷惑了,一時不察,落了後手,唉。蘇勖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越王殿下審相州一案是虛,查東宮一案方是實,相州一案不過是用來掩人耳目之用罷了,動靜鬧得越大,朝野之注意力自是越集中於此案,也就越方便越王殿下私下去查東宮一案罷,唔,此舉十有**是出自聖意,越王殿下只怕已經開始查了!
啊,這李泰一聽之下,登時便大為懊喪此番刑部諸官乃至魏王一系的官員們紛紛上本保奏中書令蕭瑀主審相州一案,聲勢鬧得極大,全是出自李泰的命令,卻沒想到此番舉動反倒幫著李貞將相州一案炒作成了朝野間矚目的焦點,至於東宮迷案反倒少有人關注了,這豈不是白白便宜了李貞,真令李泰很有種中了圈套的挫敗之感。
姑父,而今計將安出?李泰畢竟是李泰,鬱悶了一陣子之後,立馬就回過了神來,眼中精光亂閃地問了一聲。
此案既是出自聖意,強行阻攔恐難阻擋,然將計就計卻未嘗不可,其關鍵就在五號身上。眼瞅著李泰能如此迅速地冷靜下來,蘇勖臉上露出了絲微笑,淡然地說了一句。
五號?姑父的意思是李泰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便有些子激動了起來。
不錯,越王殿下既是要查就讓他去查個夠好了,殿下只消如此這般,足以令越王殿下陷入其中不可自拔!蘇勖一拈胸前的長鬚,笑著解說了一番。
好,既如此,就按姑父的意思辦,本王倒要八是如何哭的,哈哈哈李泰聽完了蘇勖的話,眼珠子一轉,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裡滿是得意之情
京師城西靠近西城門附近有片陰森的建築群,周邊百餘仗內絕無其他建築存在,地形倒是開闊得,這在寸土寸金的京師之地,實為罕見,然則,縱使是白晝,這裡的行人亦是絕少,到了晚間更是陰森得嚇人,時不時從建築裡傳出來的隱約哀嚎之聲,更是憑空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息,這裡便是刑部天牢之所在,區別於大理寺之亭部的是亭部中所關押的全是待審之囚,而天牢則是重犯服刑之所在,內裡所關押著的無一不是窮兇極惡之輩,當然了,也不是沒有例外天字丙、丁兩座巨大的牢房裡關押的全是東宮一案中的涉案之人。
東宮原有之大小宦官、宮女等人眾近兩千加上東宮率衛也有兩千餘人,這四千人眾都與太子李治橫死一案有涉,自當初衛國公李靖調軍進城,兵圍東宮之後,這四千人眾便全都淪為了階下囚,皆被關押在了這陰森的天牢之內,一開始是由南衙軍與刑部共同看管,直到李世民回京之後,這才由羽林軍接手南衙軍的防衛任務,警衛極為森嚴,要想探監,除非是有聖旨在手,否則斷無此等可能性。
戌時四刻,夜尚未深,天卻早已黑透,原本就陰森恐怖的天牢內,除了往來巡哨手中的火把發出的亮光之外,整座天牢全都沉浸在徹底的黑暗之中,偶爾有風吹過,**陣陣隱約的慘號之聲,叫人聽了便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可對於正向著天牢大門走去的一行人來說,卻似乎無一絲的影響這一行人人數不多,也就是六、七人而已,全都身著牢頭服飾,看樣子就是像來換班的,只不過這等時分似乎早就過了換班的時辰,其行跡自是相當之可疑,這不,這行人才剛走到離天牢門口,十數名手持燈籠的牢子便迎了上來,擋住了這行人的去路。
停步,爾等何人?天牢重地,休得擅闖!一名班頭服飾的大漢一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