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節呢。”
王世充轉向了竇建德,說道:“竇兄,你比我年長兩歲,王某厚顏,稱你一聲兄長,今天承蒙款待,不勝感激啊,只是看你這樣子,好象早知我們會來?”
竇建德哈哈一笑:“王儀同,竇某雖然只是鄉野村夫,但在這地頭上還算有些勢力,咱這彰南也不是什麼大城市,來此的人不是很多,所以有什麼異能之士,竇某早早就能得到訊息,張老弟在河北也算是響噹噹的好漢了,而王儀同的樣貌又是如此特別,這幾天你們一直在高雞泊那裡轉悠,我就知道你們遲早要來。”
王世充心中暗歎這竇建德果然在這一帶手眼通天,儘管看起來已經沒了勢力,但他的手下們已經全部轉入了地下,這彰南方圓幾十裡的一舉一動,只怕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但王世充面不改色,笑道:“竇兄,據我所知,上次你之所以流落突厥,也是因為護衛商隊之餘結了一些仇家,既然我二人的身份你也知道,而我更是有著官身,你為何還會對我二人如此坦誠呢?”
竇建德的眉頭輕輕一揚:“王儀同,當著明人不說暗話,你是朝廷中人,但並不是我河北地頭的官員,而且竇某現在身為里正,奉公守法,並不怕官府的追查,至於閣下,更不會以京官的身份,千里迢迢來這河北,和我一個里正過不去吧。”
竇建德說到這裡的時候,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張金稱,笑道:“再說了,我幾年前就和張老弟相見恨晚,結為莫逆之交,他帶來的貴客,我又怎麼會擔心來害我呢?”
張金稱哈哈大笑起來:“竇兄果然快人快語,豪氣更勝當年啊,衝你這句話,今天咱們就不醉無歸。”
竇建德擺了擺手,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二位,實不相瞞,今天竇某這裡可能會有些賊人夜訪,二位都是竇某的朋友,張老弟就不用說了,王儀同的氣度讓竇某一見也是佩服不已,今天竇某不太方便留客,還請二位明天再來,如何?”
張金稱的臉色一變,急道:“竇兄,怎麼了。怎麼會有賊人膽敢找你麻煩?今天小弟既然碰到了。就一定會助你殺賊!”
王世充自進屋時就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屋子給收拾得整整齊齊 ,卻沒有女主人,竇建德一早就知道自己二人要來,卻不讓自己的老婆出來招待,甚至無酒無茶,這很不正常,而那兩把擺在牆角的短戟和一支看起來足有百餘斤重的鑌鐵鋼叉,更是顯示了竇建德如臨大敵。隨時準備應戰的狀態,聽到竇建德這麼一說,王世充才意識到竇建德今天準備收拾的對手並非自己。
於是王世充微微一笑:“竇兄,我們二人既然來到這裡,承蒙款待,竇兄有事,就不會坐視不理,今天王某是以私人身份來拜訪朋友的,不提官府身份,如果有強人上門。王某自當助竇兄一臂之力,只是不知來者是何人。讓竇兄這樣的英雄豪傑也如臨大敵?”
竇建德捋了捋自己的長髯,笑道:“那竇某就感謝二位的仗義相助了。只是此事是竇某與他人的恩怨,與二位無關,二位如果不願意就此離開,那就請委屈在此小駐,今天夜裡無論誰勝誰敗,二位也好作個見證。”
王世充知道竇建德恐怕是要和仇人分個生死,也不願意外人插手,想到以他在彰南的勢力與耳目,顯然已經充分掌握了對手的實力與動向,既然不要自己出手,應該也是胸有成竹,謀定而後動了。
於是王世充點了點頭,正色道:“客隨主便,一切但憑竇兄的吩咐,只是王某想請教一下,今天的對手是何來路,與竇兄又有何仇怨?既然竇兄要王某做個見證,以後萬一要報官,王某也好有個說詞。”
竇建德點了點頭,開口道:“今天來的人,是冀北上谷那裡的一幫豪強,為首的名叫王須拔,有霸王之力,手下有兩個兄弟,一個叫魏刀兒,另一個叫宋金剛,一個勇猛過人,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