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便是一些(甜食)小品——佛瑞的、拉赫曼尼諾夫的、史克里亞賓的、蕭邦的……觀眾們在他每一曲結束時都露出微笑、發出讚歎聲,完全被包裹在他創造的音樂魅力中。
直到經過四次的返場,他在爆發的掌聲中直接去到休息室換下身上的衣物,再步進接待室會見來訪者。
他先為大家簽名,再接受專程趕來向他表達景仰之意的眾多鋼琴家們的祝賀,最後他在一張小桌後面的座椅坐下,接受著一小群人們羞怯的朝覲。
經過幾番交談後,眾人退回走廊裡,他開始穿上黑色長大衣,然後在家人和旅行演出經理西蒙及音樂廳經常荷西的陪同下走出後臺大門,再走進等候的轎車裡。
車門外,職業和業餘的攝影家的閃光燈在閃個不停。
“來了又走,真是個沒禮貌的孩子!”車門內,秦天一正嘀咕著,“夏頓普勒斯酒店舒適得過家裡嗎?”哼!
秦朗日則是逕自閉目休息。秦東遊與趙毓襄感覺到一種不能融入的尷尬感,也陷入了無語中。
“做什麼死氣沉沉的?我又還沒死!”得不到孫子絲毫回應的秦天一發起小孩子脾氣,“父子、母子難得見面,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嘛!”
“爸爸。”秦東遊既無奈又無辜的喚著。
“怪我,統統都怪我好了!”老小孩繼續耍無賴,“都是我硬要你們把朗日留在我身邊,所以才會造成今天朗日和你們一點都不親近的事實……都怪我好了,哼!”
“爺爺!”秦朗日頭痛道:“夏頓普勒斯酒店,我聽到了,演奏結束後我需要休息,這是習慣。”
“我有說什麼嗎?”秦天一裝傻,“我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不管。”
“爸爸,我和毓襄並不後悔把朗日留在爸爸身邊,那時媽媽剛走,爸爸比我們更需要朗日的陪伴……而且朗日好極了,好到是我們不可多得孩子,永遠都是。”秦東遊太瞭解自己的父親,所以自行解套。
也幫兒子解套。“哼!說得好像不講理的人就只有我。”老小孩就算是開心了,也還是倔強著。
秦朗日簡直就像極了這個老小孩似的爺爺——就算是開心,一樣也是倔強著。
誰教那個笨蛋讓他一等就是兩年!兩年真的是太漫長了。
漫長到明明都已經等到她的出現,他卻反而鬧起彆扭,彆扭著她寧願請爺爺傳話,也不願意自己走近來找他,一定要他去找到她!
但當他忍耐不住,在兩天後走近去找到她後,他卻又再次看見她和另一個男人親密擁抱的影像,於是他憤恨至極的吞嚥下梗在喉中的怒火,然後才無聲無息的跟在她的身邊進入電梯,並惡意的靠近她再輕薄她。
而她,卻是毫不反抗的任由他輕撫過她益發動人的臉龐。
他氣得再也不能忍受,怒吼出聲,“嚴水練!你直的是要來找我的嗎?”
“你說呢?”她在電梯外慢慢轉身面對他,極為無謂的偏頭,聳肩。
他氣極的將她直接推壓在牆上,“你剛剛為什麼沒有反抗?”
“你希望我反抗嗎?”她睜大眼,狀似驚訝的問。
“你當然應該要反抗,畢竟你辨出正認不出正在輕薄你的人是我,不是嗎?”他恨恨的吻上她粉嫩的唇瓣,“難道你要告訴我,你已經可以認出我了嗎?”
你仰高頭,任他深深的吻進她的內心深處,然後引發出他激烈的心跳,“不是,我依然不能辨認出人們的長相。”但是她卻已經開始懂得如何去記憶一種獨屬於他的氣息了……可他還是咬痛了她,“兩年了,一點長進也沒有的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如果你不想要我來,那我可以立刻就走。”她不太高興的回咬了他一口。
他氣急敗壞的將她直接扛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