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髮,喃喃說道:
“默喜歡寧舒啊,自始至終。”
那麼淡然的話,瞬間將我打入十八層地獄。
是吧,周圍的人都看在眼裡。
原來,我沒有看錯,他喜歡她啊……
原來,我還是那麼自作多情啊……
我擠出笑敷衍著:“是吧,你們都那麼認為,呵,我也是這麼覺得呢,寧舒認識言緘默比我早得多,瞭解他的機會也更多吧。”
雖然阿諾說,這不能用時間去衡量,不然那些閃戀閃婚算什麼呢,說這的時候她特地拿她和狄子葉做例子。
柯錦又發話:“那麼,你想解脫嗎?”
解脫?想,我想。
我胡亂地抹著臉上的水珠,連連點頭,毫不顧慮,只要這一刻能解脫,吃一點苦我也甘願,省的以後迎接更大的痛苦。
長痛不如短痛,對吧?
“那你告訴我,言緘默給你帶上項鍊是在哪一天?”
“八月二十三日。”
這個日期我記得清清楚楚,不會錯的,因為那天開始,我認為就是我的受難日,但是為什麼認定了是受難日,卻不想逃離了呢。
奶奶給我講過失足跌入蜜罐裡的小蟲子的故事,可憐的小蟲子,一邊貪婪地吃蜜罐裡的蜜糖,一邊越陷越深,直到沒粘稠甜蜜的蜜糖淹沒,一命嗚呼。
那麼,我就是其中一隻盲目的小蟲子吧。
我抽出項鍊,柯錦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了吊墜,死死地盯著墜子上的那個“言”字,我的心猛地一抽,不知怎麼,有一種莫名的不安,縈繞心頭,遲遲不散。
柯錦難過地望著我,話語卻冰冷得讓我產生瞬間墮入冰壑的錯覺:“如果我說,我能幫你解除你和言緘默的契約羈絆,意思是,從此你不是他的方糖了,那麼你就能解脫了,你願意嗎?”
“我??????”我睜大眼看他,全然不在乎奪眶而出的越來越多的液體。
“藤年,你要不要好好想想,再做決定。”
藉著不知哪兒來的一股子狠勁,我從他手中搶回墜子,捏著它,好像是最後一次碰它那樣。
“你是不是能幫我解開這條鏈子的密碼?”
“是,如果我沒猜錯,根據緘默起密碼的習慣,密碼應該是他給你帶上鍊子當天的日期。”
當初猜了這麼久,我怎麼就沒想到密碼竟是如此簡單,越是容易的方面,人們越不會往那兒想啊。
但是知道密碼又怎麼樣,上面代表阿拉伯數字的都是些貴族區繼承人才看得懂的字元,我又將墜子拿給柯錦。
“請你替我解開它吧。”語氣堅決。
之後,我的視線一片朦朧,意識也是混亂的,只聽見耳邊飄來一句:
“對不起。”
為什麼要對我說對不起,他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那麼愧疚地看著我,我不明白。
這些天,一個兩個都那麼奇怪。
“藤年,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吧。”柯錦起身,拉著我的手,設法將我拉起來,被我狠狠地甩開。
“我不要……”我把頭埋進自己的臂彎中,低低哭泣,“我不要回到沒有言緘默的家……”
……
頗有民族調調的木珠串成的簾子被風吹得嘩啦嘩啦地響,清新的空氣中傳來陣陣寒意。
頭、痛、欲、炸!
睜開雙眼,見周遭的環境是陌生的,我晃了晃不像是我的腦袋,掀開被子,跌跌撞撞地衝出去。
“柯錦!”
我大聲喊過柯錦的名字,才發現外頭??????好像是我昨晚和柯錦碰面的酒吧,早晨不營業的酒吧冷冷清清,陽光照射進來,同樣是冰冷的,冷清如融化的雪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