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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心沒肺的傢伙,準是趁機和狄子葉培養感情吧。
“言緘默,我傷的是手,不是腳,你放我下來吧。”我蹬了蹬腿,衝言緘默嚷道,“我自己能走。”
“等你走過去人都暈了。”
言緘默像第一次見面那樣,絲毫不理會我的抱怨,把我塞進一輛跑車裡。
……
走廊上,看著少年的人都帶著驚豔的眼光,他透過半開的窗戶往遠處望,望到的也只有上了點歲數的居民小樓,夕陽勾勒他的眉眼,在他臉上暫時捕捉不到笑顏,風把他敞開的校服外套往兩邊吹起,像天使張開的羽翼,此時他的眼裡盡是平靜的光,而這平靜的目光中,又帶著些許空洞,意味著他在走神。
言緘默在走廊的盡頭,等待著處理傷口的某個粗線條少女。
不知是隔音效果好還是怎樣,過了樓梯口附近的自動門,醫院二樓的氛圍便有些沉悶,大家都沒怎麼吭聲,似乎在玩著沉默遊戲,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刺鼻味。
來來往往不少人,打點滴的要走動,就拿把傘,或者用晾衣叉子舉著點滴瓶走著,有拿著果籃探望親屬的,有的人跑下樓去抓藥折騰得滿頭大汗。大家都是各做各的事情,似乎你我之間都是平行線,沒什麼機會相交。難得有實在無聊的幾個人絮絮幾聲,便又陷入寂靜。
而一樓的取藥視窗,護士點名像念緊箍咒,唸到誰的名字,誰就自動從座位上起身到視窗取藥,輸液處時有小孩的哭聲,熟睡者的鼾聲,女人們嚼舌根,螢幕裡放映的或許是大家看了無數遍、炒爛飯似的電視劇。
飄塔市的醫院一直都這樣。
言緘默眨眼回神,長廊上,孤獨的椅子上坐著些排隊看病的人,他隨便找了張靠窗的椅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