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野從外間進來,濕法耙向腦後,身上披著浴袍,只在腰間打一個扣,隱隱露出蜜色的肌肉,像極了小說裡寫的渣男。
「別動,」陸雲野把人扶回枕頭上,對自己做過的混帳事也感到心虛:「想要什麼我給你拿。」
時逸本來想摸一摸珠子,看人進來反而不想摸了,看見這人就氣堵,腰更酸背更痛,乾脆閉上眼睛不理人。
「喝點水。」陸雲野卻一點不會看眼色,把人強扶起來喝了水,又擺上床上餐桌,端來幾疊小菜,海鮮粥,蟹黃包,小甜蝦和鮑魚盅,都是鮮甜口,掐準了oga的口味。
時逸還在氣頭上,打算甩臉子不吃,然而肚子裡餓得厲害,還是沒出息地大快朵頤,吃完一撂筷子,半眯縫著眼休息。
陸雲野在老婆面前向來沒臉沒皮,硬是擠進被窩,扒拉人家的胸口。
「你幹什麼?」時逸瞪他一眼,聲音不復清朗,有些沙沙的。
大概是上午忍得太辛苦,傷到喉嚨了。
「要抹點藥才行,」陸雲野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藥膏,用食指沾著,輕輕點上傷處。
時逸頗為難堪地轉開頭,但那藥膏效用確實好,只覺得清涼,連痛癢的感覺都消散不少。
「還有後面,」陸雲野作勢要去拽他的褲腰。
「我自己來!」時逸一個靈醒回過神,臉騰一下漲紅。
「看過了也嘗過了,現在又害羞,」陸雲野無奈嘆氣,老婆臉皮太薄,也只能慣著。
「你怎麼還不走?」時逸在被子下面踢他。
「走去哪?」陸雲野一頭霧水。
時逸咬牙:「我要上藥。」
「怎麼,還怕我看?」陸雲野故作嚴肅道:「不看你上完,我不放心。」
時逸把藥往alpha身上一扔,不吭聲了。
眼看人又要生氣,陸雲野急忙起身:「好好,我走就是了。」
背後傳來擔憂的聲音:「不要讓陸宴他們知道。」
「當然,他們什麼也不知道。」陸雲野睜眼說瞎話,然後拿出手機,挨個威脅了一番。
按照計劃,他們應該今天划船出海,然後晚上回來泡溫泉,時逸沒有力氣,身上還有傷,兩個專案都不能參加,乾脆跑去露臺吹風。
夜晚的海灘又喧鬧起來,彷彿白天和黑夜是兩幅面孔,人聲不遠不近,時逸躺在搖椅上打了個哈欠,突然接到邱丘的電話。
最近年後返工,時逸不在,公司的一些事情都是邱丘這個秘書在幫忙傳達,沒有特別的訊息應該不會聯絡他。
時逸接通,「喂,球球啊?」
「時總,飛翼的上市申請透過了!」電話那頭的邱丘幾乎喜極而泣。
「什麼!」時逸忘記了身體的不適,猛地站起身,「什麼時候?」
「就在今天下午,剛剛收到訊息,」邱丘激動道,「正在給相關董事們擬發郵件,先通知您一聲。」
「怎麼了?」陸雲野進門時就看到時逸拿著手機愣在原地,衣襟被風吹開也沒有在意。
「陸雲野,飛翼要上市了。」時逸撲進alpha的懷裡,眼眶有些發紅,雖然他在遞交上市申請的時候就預料到了這一天的到來,但沒想到這麼順利。
「那我們小時總馬上要有幾十億的身家了。」陸雲野輕笑,「幸虧我求婚早,不然一顆珍珠可能看不上。」
「我要給爸爸打電話。」時逸抹抹眼睛,撥通了舒聞的號碼。
飛翼畢竟是舒聞一手創立的,最初只是一家微不足道的工作室,設計師和模特都是學生,先是在大學城售賣,一點點越做越大。
後來他的狀態逐漸變差,飛翼又一直在被時錦鵬摳挖油水,早幾年就提過的上市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