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去,家裡的耕地出租,房子找人幫忙看著。”
老爺子搖搖頭:“年紀大了不想撇家舍業,也住不慣城裡的樓房,還是守家在地的好。”
“大爺,瞧您說的,”鄧某人鼓動三寸不爛之舌,“咱不住樓房,在郊區買一處大院套,園子裡種上各種小菜,後院養上兩口大肥豬,到年底五月節改善一下。嘖嘖,那時候周大哥每天都能來看看您二老,孫子也能到家裡常住,那才是真正的天倫之樂呀!”
提起孫子,老兩口終於有點意動,周益銘趁熱打鐵:“爸媽,這裡離得太遠了,我想回來一趟都不容易,還是搬過去。您二老不知道,您大孫子現在五穀不分,啥是草啥是苗都不認得,您說將來不是要變成小少爺嗎?”
“也不用總回來,”老爺子遲疑一下,想起大孫子要變成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樣子,老人家有點糾結,“要不讓孩子過來住幾天?就怕他吃不慣家裡的飯。”
鄧華皺皺眉,連哄帶嚇唬:“大爺大媽,您二老光想著孫子,咋就不想想周大哥捏?上級領導機關考察干部的時候,品行也是一個重要方面,如果周大哥不能時常侍候您二老那不是不孝嗎?一個不孝順的兒子,會被別人非議的,更會讓領導看不上,那時候嘖嘖!”
“那麼嚴重?”老太太嚇了一跳,無助的看向老爺子,老爺子悶頭喝酒,“他爸,要不咱就搬過去?別給銘兒添麻煩,萬一影響到銘兒的前程,我我……”
老爺子把酒杯重重一頓:“到郊區就不是給娃添麻煩?到時候那些拍馬屁的傢伙登門,你我還能過消停日子?萬一收點禮物,恐怕麻煩更大!”
感情老兩口還是為周益銘著想,鄧華感覺心中暖暖的,老兩口可比很多親生父母親強太多,處處為周書記著想。周益銘忽然跪在炕上,給二老連連磕頭,腦袋撞在炕上“砰砰”作響。
“益銘,這是嘎哈呀?起來快起來!”老太太沒想到周益銘會如此,“你是大官了,不能隨便下跪呢,我們兩個老傢伙會折壽的!”
周益銘也不說話,就是一個勁磕頭,額頭上很快變得通紅,鄧華嘆口氣:“大爺大媽,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蒼天和雙親!大哥跪拜父母親有啥不可以的?您二老當得起這一跪!”
“嗨!”老爺子長嘆一聲,“我們不是害怕,算了,你也別跪著了,起來,年後我和你媽拾掇拾掇就過去。”
來到江濱市一年多,鄧華今天算是吃上一頓真正意義上的農家飯,更是幫著周益銘瞭解一段心事。二老總算答應年後來城郊鄉居住,周益銘趁熱打鐵,直接找上村主任把二老的耕地包出去,省得老人家變卦。
買房子的事,早早確定,城郊鄉的楊偉民和賈思源非常樂意為新任書記服務。兩個人從鄉下返回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一路上週書記哼著歌,一臉幸福。
周書記的老家再往西就是白山省松港市地界,如果不是黃玉英已經進京,鄧某人真有去看望美女的衝動。上了國道一路往東,途經一通縣的時候,前邊堵車了!
一眼望過去幾乎看不到盡頭,周益銘皺皺眉:“怎麼搞的?”
兩個人下了車,走向前邊,那裡一群司機一邊吸菸一邊抱怨:“真特麼黑!沒幾天過年了,居然設道卡子不讓回家,詛咒一通縣交警,生孩子沒**!”
“拉倒吧!”旁邊有人嗤之以鼻,“詛咒有用的話,也就沒有那麼多的壞蛋,早就死絕了!”
一臺大客車上,乘客全都走下來:“嘶哈,冷死了,啥時候才能開車呀?說好了回家吃晚飯的,這都啥時候了,到家都半夜了!”
抱怨的是個女人,穿的有點少,大概沒想到半路上會堵車。看來堵車已經有一會兒了,車裡邊不比外邊暖和多少,乾坐著還不如下車活動活動。幾個小孩子凍得鼻涕流出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