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她已經聽說了今天在‘賽花會’上一切。
“出去。”完全不為所動的藍法裔優雅的喝了口茶,淡道。
“不要嘛,人家才來一會兒。”大病初癒的聶西鈴撒嬌道。
“出去。”放下茶杯,藍法裔的視線朝她看去,平日清冷的黑眸此時寒鋒乍現,冷得令人打顫。
“好、好嘛,人家先離開就是了。”一陣心驚的聶西鈴既錯愕又無奈的站起來,她錯愕的是藍法裔的態度,以往無論她怎麼纏,他都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為什麼她大病之後,他的情緒也多了起來,比起這冷寒徹骨的眼神,她突然想念起以前非常討厭的冷漠眼神,法裔哥哥是她的,她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什麼令他改變。
“殿下,隨墨遇到了阻礙。”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的善姬突然走上前說道。
“你感應到了。”藍法裔淡淡的說到,他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美景,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擔憂,好象遇到阻礙的人與他毫無關係,當他的視線落到遠處高聳的開滿淡黃色小
花的桂樹上時,雙瞳變的幽暗無比,薄唇輕啟:“走,去會會他的阻礙。”
“是。”聽到命令,善姬用內力揮開大門,率先運氣飛離帶路,從小她與隨墨還有鄞墒都服用了一種叫‘線’的蠱蟲,這種蠱會像線一樣的牽住,因此她能感應到隨墨的難,而這種蠱唯一的弊端就是蠱蟲在每年秋分的那日會進一次食,而它們的食物就是鮮血,他們可以吸食別人身上的,如若沒有別人的血,‘線’就會吸食寄主的鮮血。
第十七章
隨墨從沒有弄懂過殿下,就像現在,他完全不理解為什麼殿下要他放下手上重要的事情而來跟蹤一名少女,那少女……除了吃就是睡,他從來沒見過這樣懶的女子。他可以肯定她不是江湖中人,因為他感覺不到一點內息。但是她身邊的‘六掌櫃’之一夜辰卻不好惹,因此他只能隱藏在離他們甚遠的大樹下,他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夜辰為什麼會跟在她身邊。
“我也想知道。”懶懶的語調從樹上傳下來,隨墨心中一震,迅速的離開樹下,站定後抬頭一看,他驚嚇不小:“你……你……”原本在前面的人,不知何時來到樹上的,更要命的是他完全沒有警覺
“你是結巴?”看他連句話都說不清,千璽不禁調侃道。
“我不是!”隨墨反駁道。
“你喜歡當跟屁蟲?”千璽看著還帶著些稚氣的隨墨說道,他看上去也只有二十左右的樣了,不過功夫確實了得,跟了她不短的路程,卻沒有被夜辰發現,所以她決定親自會會他。
“你說話好粗俗。”隨墨有些咋舌,沒見過哪家小姐會把‘屁’什麼的放在嘴邊,而這少女說起來就像吃飯一樣簡單。
“粗俗?呵呵……粗俗要比藏頭藏尾高尚多了。”千璽意有所指的笑道。
隨墨無話反駁,只能抿著唇沉默,他不著痕跡的重新打量千璽,她既能無聲無息的出現,想必不是簡單的人,可是江湖上並沒有聽說過有十七、八歲少女的能人,那麼她是誰?
“能告訴我,請你幫忙‘看’住我的人是誰嗎?”看這年輕男子對她一臉陌生的樣子,看來跟蹤她並不是他的意思,那他幕後的人是誰?
“你不配知道。”隨墨抬起下巴不屑的看著她說道,殿下的名諱又豈是她可以褻瀆的。
“謝謝,我已經知道了。”看他那樣子,她也知道得八九不離十了,千璽看著他輕笑道。
聞言,隨墨帶著懷疑的眼神看著千璽,不確定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累了,你自己慢慢玩吧。”伸手捂住打呵欠的嘴,千璽慢慢走會夜辰與月桂等待的地方,轉身之際,她的手朝隨墨揮了揮,像是作別,又像是其他。
看著漸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