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地上了車,然後絕塵而去。
車子開遠了,舒浣還是手心汗溼,全身冰涼。
她知道徐瑋敬是有一定地位的,但再怎麼樣也不是在自己地盤上的事,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席德的背景,她在公司裡聽大家茶餘飯後的閒談,也大概知道絕對不好惹,他白道有人脈,黑道就更不用說了,因此才能一直這麼囂張,吃他的虧的人真不少,可從來也沒人敢找他麻煩,之前有個主持人在節目裡調侃了他幾句,次日就被人打得跟豬頭一樣,本個月還開不了工。
這種人有仇必報,惹急了,什麼都做得出來。如果因為她的事而連累段琪雅,甚至徐瑋敬,那她真是……
“徐瑋敬……“
“嗯?“
“席德他,他這個人報復心很重的,會不會害得你們也……“
徐瑋敬道:“你不用擔心。”
“……”
“我會處理。”
36
回到段琪雅家中,天都已經亮了。舒浣去洗了澡,喝了段琪雅給她的熱牛奶,鑽進被子裡糊里糊塗地睡了一覺。
大概是牛奶里加了藥的緣故,這一覺不管睡得好不好,起碼是深沉而長久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舒浣迷糊著起了床,呆了一會兒,才想到該去洗漱,便進了衛生間。
她看見自己的臉,那一巴掌實在打得太重,她本來面板就薄,這掌之下毛細血管全數爆裂,消了腫之後,半邊臉都是紫的,看起來可憐又可怕。
舒浣不由捂住臉,她沒想過自己重新見到徐瑋敬,會是這樣難看的姿態。
拿了冰塊在客廳裡坐著敷,想著不由又淚眼汪汪的了,忽然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而後見推門進來的卻是徐瑋敬。
見了她的神情,徐瑋敬便解釋道:“琪雅今天有推不掉的工作職能留你一個人在家,我辦完事,就先過來看看。”
舒浣也不知道要對他說什麼才好,抓著冰袋,只能狼狽地把眼皮垂下來。
過了一會兒,又聽得徐瑋敬說:“你真的沒事嗎?他有沒有對你……”
舒浣忙搖搖頭:“真的沒有,我雖然捱了打,可也沒讓他佔到便宜。”
說起來她就不由要感慨一下這條網路上買的便宜的牛仔鉛筆褲,雖然版型不錯,物超所值,但釦眼實在太小,拉鍊也無比難拉,而且布料缺少彈力,她自己穿上去花了起碼十分鐘也就算了,一個力氣大她幾倍的大男人竟然一時也對付不了它,這是怎麼離譜的一件商品啊,居然還能狂銷熱賣,好評百分百。
徐瑋敬看了她一會兒,她本來以為他會說:“那就好。”而從他嘴裡出來的卻是:“那算他走運。”
“……”
徐瑋敬的口氣還是平平的:“我不會容忍再有人對你做那種事。”
他說“再”,之前的自然指的的是徐瑋澤了。想起那件事,舒浣愈發難過,只得試圖用冰袋蓋住整個臉。
“對了,等下我要帶你出去一趟,見一下我大伯。”
“啊?”
“這次的事要煩擾到他,所以也就順便見一見。而且在你走之前,也要抽點時間接受那個席德的道歉。”
雖然他說得那麼自然,就好像要她等下接受一個煎餅那麼簡單,但舒浣一直到走進徐家的大廳的時候,都還在忐忑不安。
席德那種人,腦袋裡真的會有道歉之類的禮義廉恥在嗎?撒謊不眨眼睛,善於倒打一耙,完全沒道德底限,不反過來找他們麻煩就算好的了。
寬敞的客廳內已經有幾個人在了。舒浣連做出微笑臉上都會痛,只能鼓起勇氣去打量他們。
其中一個是中年男人,英挺偉岸,氣勢懾人,面容倒是親切和藹。一個從臉上很容易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