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瓣一朵朵的綻放在他的懷裡。銷魂蝕骨,柔情無限。
他依然抱著她,粗重的呼吸還未平復,卻伸出大手將她汗溼的秀髮捋好。葉雪妍睜著迷離的眼眸,唇角含著溫柔的笑意,就著月光望著他。
“我有這麼好看?”鄭北辰發覺到她痴痴的望著自己,一聲戲謔的淺笑。
“好看。”她低眸,臉頰又是燒了起來。
鄭北辰倒是一怔,似是沒有料到她會如此回答,大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溫聲笑道;“一聽就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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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矇矇亮,天邊露出一片蟹殼青色,林元欽走進大廳,正好看到張副官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司令還沒起來?”林元欽問道,今日他們一大早便要趕到承德艦隊基地,所以天還沒亮他便匆匆來到了玉皇山的官邸。
張副官抬眸向著樓上看了一眼,言道;“司令昨天回來的晚,估計這會還沒醒。”
林元欽便笑道;“這可真是春宵苦短,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張副官便也是笑了笑,接過了林元欽遞來的煙,二人便煙霧繚繞了起來。
“聽說,昨天你陪著司令去了榮王府?”吞雲吐霧中,林元欽的面色漸漸凝重起來,輕聲問道。
“不錯,是我陪著司令去的。”張副官吐了一口煙霧,緩緩點頭。
“金敏輝怎麼說?”
“他們二人商談的時候,我並不在司令身邊。”
林元欽聞言便沉默下去,少頃將手中的菸捲掐滅,目光卻是灼灼逼人了起來;“見到七格格沒有?”
張副官迎上他的視線,卻是道了一句;“林參謀長,你的心思我知道,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有夫人在,司令與七格格絕無可能。”
林元欽的臉色卻是越發的陰沉起來,終是壓低了聲音,與張副官言道;“說句大不敬的話,依著夫人的身份背景,又如何能與七格格相比。若七格格一直留在美國也就罷了,可偏生她現在趕了回來,她為著什麼,司令心裡不會不清楚。”
張副官便淡淡一笑,雪茄的煙霧嫋嫋的升起來,他向來都是鄭北辰身邊第一親近之人,此時若是外人在他面前私下議論起鄭北辰的私事,他定是要拿槍將其斃了。只不過林元欽足智多謀,為鄭家軍也是立下無數的功勳,更被鄭北辰倚為肱骨。面對這樣的人,他只是道了句;“司令清楚也好,不懂也罷,夫人的地位都是無可取代的。昨夜裡,司令能專門將車從榮王府繞到了東安大條街的蚌口處,就為了去老北平的鋪子裡給夫人買一盒糯米麥芽糖。”
林元欽一震,簡直是不敢相信。良久,方才長長一嘆;“司令如此的兒女情長,早晚會誤了大事。”
張副官卻是正色起來;“林參謀長言重了,咱們追隨司令多年,你我都深知司令絕不是兒女情長之人。當年,七格格便是個例子。”
林元欽聽他這樣說來,陰沉的面容倒是和緩了不少,他點了點頭;“看來最瞭解司令的人,還是永康你。”
話音剛落,便聽到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一身戎裝的鄭北辰正拾階而下。
他們便同時一個立正,向著男人啪的敬了一個軍禮。
鄭北辰顯是剛剛洗漱過,烏黑的短髮上還沾著清亮的水珠。他衝著二人簡單的點了點頭,徑自向外走去,張副官與林元欽立時便隨著他的腳步,匆匆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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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鄭北辰視察過艦隊基地,天色已經是暗了下來。黃昏中的軍港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靜謐與安詳,隔著鐵絲網的柵欄看進去,漫天都是玫瑰色的晚霞,顏色越近天邊越濃。在海與天的交界處,凝成了一股厚重的黑紅色,隱隱的泛著一層紫砂,海水也是藍的發紫,海浪的弧度均勻而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