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過那人模樣,並非三頭六臂,或許醜得有些嚇人,為了馬大哥,亦顧不得太多了。”思忖已畢,挺一挺手中鋼刀,撥開洞口倒長的藤羅,鑽入洞中。
洞內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雲遙小心翼翼摸著石壁行進,越往前行,漆黑越是濃厚。方行得十餘丈,面前忽然狂風大作,似有怪物襲擊,心中一凜,急忙將鋼刀嗚嗚展開,護住全身。狂風消失,耳邊聞得吱吱兩聲怪叫,跟著有腳步聲向山洞深處走去。心中一寬,忖道:“原來是前些rì子見到的那兩隻猿猴,幸好當時沒有打傷它們,否則它們的主人絕對不會跟我去救馬大哥了。”停住腳步,漆黑中作抱拳狀,嬌呼道:“晚輩雲遙,奉母親杜姑娘之命,有事前來求見前輩。”怕那怪人起疑,她不敢說出薛慕遙的名字,又見他似乎對太叔包生甚為不滿,便只說是杜姑娘讓她前來求見。
連叫三聲,洞內寂寂無聲,便繼續摸索著一路前行。入洞時甚為寬敞,越行越窄,伸手便可觸及洞頂。約莫行了一里左右,山洞更矮,要弓著身子,似爬行一般。洞中開始出現岔路,雲遙此時已可模糊視物,便壯著膽子,專挑比較寬敞的道路行走。
如此又行得裡許,眼前驀然一亮,山洞變得寬敞,入眼之處均是異態紛呈的石鍾rǔ、石柱、石花、石簾、石筍,道路縱橫交錯,向四面八方延伸,不知該走哪一條。雲遙心中焦急,鼓足中氣高聲叫道:“洞裡有人嗎?”
聲音在石柱石筍夾縫中穿行,直至消失,亦不知洞**有多深。恐懼聚滿心間,宛若洞中漆黑,無聲無息,卻濃厚而沉重。在這一刻,她多希望突然有人出現在面前,哪怕見到的是兩隻一臉壞笑的猿猴,再不然,來一群妖怪也好。
寂靜,充滿著恐怖的寂靜。當人在慌亂無助的時候,最難耐的是寂靜。雲遙心中害怕,但她卻必須硬著頭皮走下去。一邊走一邊大聲呼喊,但迎面而來的,只有冷冰冰的石柱石筍。
她在走,卻是兜兜轉轉的走,因為洞裡象個迷宮,根本沒有直路。她已分不清東南西北,只知道逢路便走,至於那些石柱石筍,在黑暗中看起來形狀都差不多,起不了路標的作用。驀然,她心中浮起一陣喜悅。
她聽到了聲音,是流水的聲音!莫非,我已經走到了山洞的另一個出口?無論如何,只要能聽到聲音,她心裡便高興,如果是出口,大不了回頭重新走一遍,總會找到這個洞的主人。
嘩嘩的水流聲越來越響,彷彿便在耳邊。眼前仍是石柱石筍,卻不見一絲光亮,模糊中還可看見黝黑的石壁,似乎山洞已到了盡頭,卻非出口。雲遙的心猛地沉了下去,透過地上踩著的硬石,跌入流水之中。原來,那是一條yīn河,在地下流淌。
心中大失所望,只好沿路折回。遠離水聲,她的心反而平靜下來,忖道:“或許是九老洞的怪人夜間出去覓夜未歸,不如去洞口等他,若他是存心不理我,只要一把火把這個洞燒了,不怕他不出來。”一念及此,突然竊笑起來,忖道:“這個怪洞除了石頭還是石頭,我如何能燒得著?”
這一笑,恐懼感大減,腳步亦輕快許多,在密林般的怪石中近乎飛掠。如此兜兜轉轉掠行了約半柱香功夫,心中突然又是一沉,耳邊隱約聽見流水的聲音。
進來的路並沒有水聲,莫非,自己又回到了那條yīn河?行至跟前,依舊是一yīn河。眼前石影僮僮,她不敢斷定是否便是方才來過的地方,只好又折向另一個方向而行。
這一次,她再亦笑不出聲,因為不到半柱香功夫,她又碰到了一條yīn河。恐懼,焦躁、憤怒集於一身,舉起鋼刀,照著那些石柱石花石筍一頓亂砍。
火花四濺中,石柱搖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