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呼呼外流,將他的征衣和甲冑染的通紅。
失血過後的郭汜眼神迷離,臉色發青,渾身上下死氣沉沉。他知道大限將至,拼勁最後一口氣揮出末路的刀芒。這一刀,將他畢生所學融會貫通,無論是力道還是角度都堪稱精妙。
面對如此一刀,張遼也難免慌了一下神,將全身力氣凝結在腰上,歪身掛在馬右側,飛速探出鐵槍,搶在大刀及體之前,將鐵槍送進了郭汜的胸口。
“噗……”熱血飛濺如玫瑰花瓣散落人間,郭汜被長槍上蘊含的巨大力量頂下戰馬,揮出的大刀脫手而出,墜在了地上。他睜著絕望而又失落的眼睛,望一眼洶洶衝來準備收割自己頭顱的張遼親隨,再看一眼長安古樸的城門……
“吱呀!”封閉多日的長安城門應聲開啟。
“完了,都完了。”他泣血哀嘆,遂既陷入永恆的黑暗。
長安城外,教會大軍強攻東城牆一個多時辰之久,城頭、城下躺著數千具屍體,成千上萬的衛士瞪著通紅的雙眼,仍在瘋狂地與城頭守軍亡命廝殺。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猛然發現,長安的城門竟然自己開了。
起初,是個狹窄的縫隙,隨後縫隙越闊越大,越闊越大……
在大門完全洞開的那一刻,露出一彪人馬來。
關羽、張飛側目望去,赫然發現城門口這支軍隊的首領竟是呂布。
他們哪裡想得到此時呂布已經叛離了董卓,還道呂布這是要出城掃蕩,阻礙他們攻城的進度。
“賊呂布,你家張爺爺在此。先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呂布剛剛跨出城門,便見張飛哇哇大叫著向自己衝來。滿面春風的微笑頓時僵在了臉上,暗呼:“壞了,出誤會了!”他很想解釋,可是卻也明白,除非欒福親自開口替他證明,否則教會的人馬絕對不會輕易相信他。
他登時大急,“賈文和和欒福怎麼還不過來!”
可張飛的矛刃已經近在咫尺,等是來不及了。呂布只好硬著頭皮迎戰,“毋那毛臉黑廝,某家跟你是一夥的!”
“無恥小兒,誰跟你一夥!納命來。”張飛就是不信,抬手照著呂布胸口便是勢大力沉的一矛。
聽張飛罵罵咧咧,不是“賊呂布”就是“無恥小兒”,滿嘴全是辱罵自己的髒話,呂布怒氣叢生,掄起大戟將丈八蛇矛擋向一邊。
“當!”張飛這一刺力道不小,直震得呂布雙手發麻。“黑臉賊,當我怕你不成!”盛怒中的呂布奮力拉住迴旋的戟杆,出手就是一記犀利的突刺。
“好快……”張飛驚歎一聲,連忙扯住蛇矛,奮力阻攔。“當……”又是一陣敲鐘似的脆響,矛杆倒旋跟著就是一招橫掃千軍。
“來得好!”呂布呲牙高嚎,立戟相迎。“咚……”劇烈撞擊之後,他將戟杆往地上一插,竟抓著戟杆飛身離馬,照著穩坐馬上的張飛抬腿就是一腳。整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快捷無比。若換了普通人,非被這足有千鈞之力的一腳踹下馬來不可。
不過張飛可不是那名不入史的普通人。在看到呂布立戟的同時,立刻猜出呂布接下來必有大動作,提前屏氣凝神,全身戒備。他沒能料到是呂布竟用這樣的方式發動猛襲,倉促之間,他在最短時間裡調整出最正確的防守姿態,牢牢坐住戰馬上,將矛杆頂向呂布的大腳板。
“嘭……”張飛在戰馬上晃了三晃,才穩住身子。呂布一觸既退,借反衝力和支撐力,在戟杆上盤旋一週,又華麗的落回馬背。並順勢一抽,將方天畫戟從地上抽出,反身便是一刺。
呂布動作快如迅雷,張飛這才剛剛坐穩,新的攻勢再次襲來。趕忙硬抗……
呂布竟借一招下馬迴環,瞬間壓制住了張飛,始終霸佔著強攻位,狂風暴雨般的攻勢直壓得張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