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瓦擦起帕奇,用漢語是多少?”赫拉克勒斯漢語不精,只會說些日常用語,數詞還沒完全學明白。
“我想想……”欒奕跟赫拉克勒斯互學了一年多的語言,他的羅馬話雖然不怎麼地道,但總比赫拉克勒斯漢語說得好。“應該是……乖乖,這才多會兒你先殺了25個了?變態。”
“變態?”涼州士卒看向滿地的屍體,震撼無比。
你們他孃的都是變態!
涼州士卒害怕了。在西涼他們打過羌人的馬隊,殺過匈奴的馬匪,也曾經遭遇過兇狠的草原狼群,大大小小打過不少的仗。但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從來沒有遇到過——三個人宛若千軍萬馬,視他們這支200人的涼州悍卒如草芥,大殺特殺,轉瞬間收割掉一半的性命。
更讓人震驚的是,這仨人陷於重圍非但不害怕,似是還玩起了殺人比賽,越殺越勇。
“這廝是我的!誰都別搶。”欒奕大踏步衝向一名涼州兵,手中蓮花大錘眼看就砸在那人腦門上。
那涼州兵嚇得褲子都溼了,動彈不得,眼見要中錘而亡,忽覺脖子一涼。接著,視線裡的自己升騰起來,越飛越高,低頭看去,駭然發現一具無頭屍體仍立在原地,鮮血沿著脖頸處碗大的創口噴湧而出。
細細瞧去那屍體眼熟無比,不正是多年來承載他的軀殼嗎?驚駭之際,視角回落,跌在地上,接連彈了幾下,最終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不是說了他是我的了嘛!”欒奕氣呼呼質問提著血斧的赫拉克勒斯。
赫拉克勒斯探了探手,答曰:“聽不懂!”
得,這廝別的沒學會,這句話說的最流利!
欒奕、赫拉克勒斯背背相靠,面對圍上來的涼州卒。十分默契的同時右轉,欒奕轉體360度,掄起錘頭殺進方才正對赫拉克勒斯計程車卒,赫拉克勒斯同樣衝進欒奕正面相對的涼州兵隊。
血紅的大斧頭,掄了個滿圓,“給我死來!”一斧頭下去,一名涼州卒從頭到腳劈成了兩半,心肝肺淌了一地,說不出的慘烈。
欒奕一矛刺穿一人,揚聲罵赫拉克勒斯,道:“你不是什麼都聽不懂嗎?怎麼還會說‘給我死來’?”
得到的回應還是“聽不懂!”
欒奕直翻白眼,左手矛右手錘身前平舉,全力左揮右砍。
涼州士卒抬槍格擋,可他們哪裡架得住欒奕的神力。呼的一下,兩名士卒跟麻袋似的飛了出去,撞破沿街店門,歪倒在鋪子裡。嚇得在鋪內避難的行人好一陣尖叫。
欒奕忙裡抽閒,拱手向店中人致歉,“擾了諸位清淨,萬分抱歉。砸壞的東西我來賠!”
“不必,不必!少傅大人客氣了。”掌櫃哆哆索索從櫃檯後邊探出頭來。
欒奕衝他笑笑,算是見禮。只是他卻不知,自己此時滿臉是血的笑容在外人看來非但不友善,還十分猙獰可怖,嚇得商鋪掌櫃胃部一陣痙攣,險些把心臟吐出來。
欒奕沒再多言。抬腿踹飛一名西涼兵,追上前去,又一錘將他砸在了地上。隨即,以身軀為軸,錘棒平舉,陀螺似的旋轉三週,又是一陣接連不斷的慘叫,一圈西涼兵歪倒在地,眼見活的少,死得多。
欒奕大體點了下數,“大哥,老赫,我殺了62個了。”
典韋說話一如既往的簡單明瞭,“59。”
“絲米擦其阿敬,是多少?”赫拉克勒斯**的胸膛上全是碎肉,駭人無比。
“多少?”欒奕想了想,來不及詳細追憶赫拉克勒斯報出的數碼是多少。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絲米擦其”翻譯成漢語代表70。絲米擦阿敬則是70至80間的某個數。
70多?欒奕暗罵赫拉克勒斯這變態,自己怕是追不上他了。只能耍賴了。他裝模作樣道:“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