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的撩起眼簾瞥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登時呆住,不由上前一步趴在女牆上細瞧。
只見,城北地平線頭,一豎血紅十字大旗領先而出。仔細打量,這面旗幟與昨日的旗幟又有不同。昨日的旗幟上,白色的綢布中央繪製的是一橫一豎兩個簡單的紅色線條交叉而成的十字,今日的旗幟則是在白綢中央精細的繪製著一副女性神像。那尊神像人身蛇足,神態安然,雙手伸開略彎平舉,呈現十字形態。
在這面旗幟的後方,萬千旗幟迎風招展,浩浩蕩蕩,好不壯觀。旌旗之下,足有近萬兵馬。
“竟是大軍?”見來了這麼多援軍,數量竟與城下叛賊不相上下,劉岱頓時喜笑顏開,“援軍已至!此時不殺賊更待何時,隨本官出城迎敵!”
山陽城大門洞開,被反賊圍困了近一個月的兗州軍蜂擁而出,一掃昨日的頹然,將連日受困憋下的怒氣盡數傾斜出來,哇哇大叫的殺向地陣。
城北,教會大軍急速衝至,聖殿騎士營1500名騎士在趙雲引領下如同尖刀一般直入地陣。所過之處塵土漫漫,反賊人仰馬翻,好不慘烈。頃刻之間,將反賊陣列鑿了個對穿。
兩翼張飛所帥神磐營、黃忠之神風營迅速鋪上。張飛兇相盡顯,握在手中的丈八蛇矛哪裡還是蛇矛,簡直就是死神收割性命的鐮刀。每刺出一槍定會留下碗大個創口,鮮血傾瀉如洪峰暴雨一般。
黃忠在貼身的那一刻,隨手將心愛的寶弓丟給親衛,抄起古月象鼻刀隨手便砍。後世黃忠垂垂老時都能大殺四方,更何況此時正值壯年,正是力足氣重的時候。一招一式,快捷狠厲,神秘莫測,防不勝防,哪裡有人是他的對手。不過片刻工夫斬首二十餘級。
他揚聲衝張飛大喊:“翼德,某殺賊24人矣!”
張飛心不甘情不願地嘟囔:有啥了不起,不就比俺老張多三人嘛!“漢升兄莫要囂張,咱最後見真章!”說著,揚臂高呼:“神磐營的兒郎,切莫讓神風營的兄弟比下去。殺啊……”
張飛、黃忠這兩個人竟較起勁,比起殺人數量來!
欒奕愕然,望一眼身左典韋,再看一眼右側許褚。此二人皆大漢數一數二的殺將,實力自是非同凡響。他不由生出幾分涉獵之心,對二人道:“大哥、仲康我等不妨也來比上一比?不過事先說好,投降者絕不能殺!”
典韋摩挲著手戟點了點頭。許褚摩拳擦掌,一臉興奮。
欒奕舉錘下令,“為了聖母的榮光,殺……”
“殺……”
千軍萬馬齊上陣,與城中衝出的兗州軍兩面夾擊,將黃巾反賊包了餃子。不過一炷香的工夫,反賊全面潰敗,投降者不計其數。
戰局已定,兗州刺史劉岱主動領親隨拜謝。遙遙看到劉岱大旗,欒奕連忙翻身落馬,拭去帽簷上的血滴,整齊衣冠,大步迎了上去。
劉岱下馬叩拜,問曰:“這位可是子奇先生當面?”
“區區正是在下,拜見刺史大人。”欒奕連忙將躬身叩拜的劉岱攙扶起來,“在下官卑人輕當不得刺史大人如此大禮。”
“先生遠來兗州馳援,實乃兗州萬民的恩人!岱身為兗州父母,自應好生感謝。請受劉岱一拜!”說著,劉岱又要拜倒。
欒奕連忙搶先一步跪地,將劉岱托住。“刺史大人折殺下官了。哪有上官叩下官之理。況且奕此番來救,乃受天命,為解貴州聖母教諸善之難;承君令,謀破各郡反賊之圍。職責所在,刺史大人無需放在心上。”
“子奇先生高義。”劉岱一臉的盯著欒奕來回瞧看。暗歎:且不提此子之才華,僅這居功而不自傲一點便是難得,將來定然不同凡響。想我劉岱,漢室宗親,眼見宗室廟宇一日不如一日,當朝更是奸佞當道,國患連連,怎能不心急?如今,大漢能出欒奕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