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單福見不管士族班的衛哲欺凌寒門子弟,與之發生口角。衛哲辯不過單福,又介於單福背有五官之名,表面上不敢造次,心底卻暗暗生了噁心。
是夜,衛哲糾結黨羽熟人,埋伏在單福回家的必經之路上,意欲施以黑手。卻不知,單福豈是尋常之人。久讀兵書的他,早就練就一手精湛劍法。
於是,在衛哲驟然施暴的那一刻,單福拔出久封的寶劍,劍光寒芒,見血封喉,衛哲尚未來得及出手,便被單福一劍奪取性命。
餘眾皆散,大呼單福殺人了!
單福上前揭開衛哲遮面黑布,這才知道所殺之人乃衛哲。頓時明白自己闖了大禍。
這衛哲是誰?乃衛氏宗族的族人。說起這衛氏宗族全大漢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武帝時期,其族內出了兩位名人,一人便是為漢武大帝立下汗馬功勞的大將軍衛青,另一人便是武帝之妻,皇后衛子夫。一人征戰在外,一人持宮闈於內,當時的衛家可謂位極人臣。
雖然,隨後的年景裡衛家日漸衰弱,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衛氏宗族手中的權柄總比他單福這個白衣大得多。
如今,族內有子嗣死於單福手上,宗族必然不會與單福善罷甘休,就算單福清白,乃自衛殺人,衛家也會用手中權勢顛倒黑白,置單福於死地。
單福深明此理,是以當夜回家,與母親一同打點行裝,準備外套。
然而……他卻不曾想衛家人竟這麼快有所動作,賊喊抓賊,一紙訴狀告到了潁川陽翟縣衙,令縣令迅速捉拿單福,治其殺人之罪。
好在陽翟王縣令與五官多有往來,冒著承擔瀆職之罪的風險,找到單福,向他通風報信,勸其連夜出逃。
無奈之下,單福只好揹著母親倉促離家,至於金銀細軟之類沉重事物一概拋在了家裡。
這正是他來到襄陽後為什麼如此貧寒的原因。
欒奕眉毛皺成一線,質問單福,“福哥離開潁川為何不到濟南來投我,莫非看不起我欒奕不成?”
單福解釋說:“奕哥兒!你我雖為異性,卻情超手足。福怎會跟你客套!當日離開潁川,福本於赴濟南投你,亦或西去京城尋找恩師。然……細細追思,方覺此法不行。衛家家大業大,非我等可以匹敵,若投靠恩師與你,豈非引火燒身,屆時衛家將怒火轉嫁到你等身上。福如何心安!”
欒奕茅塞頓開,感動不已。未曾想,單福為怕給自己添麻煩,竟甘願身無分文,跑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南方來,在這深山老林裡結廬而宿,過苦難日子。內疚之情由此而生,站起身來,將單母從床上攙扶起來,被到身上,“福哥,跟我走!”
“去哪?”單福驚問。
“去哪?”欒奕掃一眼屋子,見屋子裡沒有什麼值得帶走的事物,便答:“自然是跟我回濟南!”
“奕哥兒不可!”單福勸阻道:“衛家人若知曉福跟你去了濟南,定會找你麻煩,屆時誤了奕哥和伯父的大事可就不好了……”
“福哥莫要多說!”欒奕一臉怒氣,“連自家兄弟都保護不好,奕如何在天地間立足,又何談做什麼大事。福哥跟奕同回濟南便是,他衛家人若敢找我晦氣,我就讓他知道知道我欒奕的厲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福哥放心便是。再者說了,福哥現在不是有了化名?你現在是徐庶徐元直,我不把你的身份說出去,衛家人又如何知曉單福在濟南?”
“這……”單福低頭沉思的工夫,欒奕再度獻言,“我意已定,福哥莫要多言,跟我走便是。”
欒奕不再跟單福多說,揹著徐母便往外走,單福無奈,追出門外,大喊道:“哎?奕哥,等等我……等等我!”
聽到單福所說之話,恍惚之間,欒奕又想起年幼時,自己請郭嘉、單福、戲志才、毛玠幾人到潁川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