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欒奕抱著小詩萌,蔡琰緊靠著欒奕……如此簡單而又溫馨的近距離相處,讓欒奕一度覺得,自己不再是那統御千軍萬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刺史……而是普通的丈夫,平凡的父親。
他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原來平凡是那麼的美好……大權在握後的勾心鬥角,心繫天下的勞心勞力,讓他疲憊不堪,身疲,心更疲。
“講個什麼故事好呢?”欒奕絞盡腦汁思索一陣,白雪公主?不行,不行……蔡琰是欒詩萌的養母,也算是後媽,講這樣的故事會觸及她的傷心事。美人魚?也不行,調子太悲,不適合現在的情境。
那……有了!
欒奕眼前一亮,緩緩道:“從前啊,有個手藝精湛的木匠。一日,他精雕細琢了一支木偶,他木偶起名為闢槽。由於他在雕刻木偶的時候專心致志,並對木偶傾注了很大的情感,視其為自己的兒子。聖母感念他的愛心,便賦予木偶闢槽生命,讓木偶活了過來。只不過施展大能,不許木偶說謊。一旦它說謊,鼻子就會變長……”
《木偶奇遇記》的故事從欒奕嘴裡說了出來,吸引了欒詩萌的全部注意力,聽得津津有味。守在一側的蔡琰見欒奕為愉悅欒詩萌竟編出這麼有趣的故事,身為人母的她心懷頓時被幸福填滿。同時,還將故事默記於心,好等來日閒暇記錄下來,加到正在編纂的《子奇文集》中去。
故事講到一半,夜色已深,蔡琰輕輕碰了碰正費盡心思編故事的欒奕。
順著蔡琰的指示,欒奕低頭一瞧,不由莞爾一笑——此時的欒詩萌已然腆著肉嘟嘟的小臉睡了過去。
他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用搭在衣架上的披風裹住小詩萌,邁著小步走出大殿,與蔡琰一起將詩萌送回房,輕之又輕的平放在了榻上。
在叮囑屋內丫鬟好生照料小詩萌後,他把蔡琰喚了出來,“琰兒,去書房秉燭夜談可好?”
蔡琰臉上掛上一抹淡淡的紅暈,輕輕頷首。
說是秉燭夜談,實際上壓根沒有點蠟燭。
自遠征徐州至今,欒奕只回過一次家,回家時也是為了料理祖父的喪事,匆匆而回,匆匆而走。期間,祖父的死對他打擊很大,沒有心情去考慮男女之間的房事。如此算來,他至少有一年半沒有碰過女人,或者直接說經久呆在軍營裡的他連看到女人的機會都很少。
所以,心急火燎把蔡琰拉到書房之後,他二話不說,直接將蔡琰推倒在立於書房一角的書桌上。大手一揮,筆墨紙硯摔了一地。上下其手忙活開來。
現在的蔡琰已經不是當年歷山林中的那個羞澀的纖纖少女了。她比欒奕大了六歲,按照當下的說法已是三十二歲的中年婦女了。
正所謂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是對男女之事充滿期待和嚮往的年紀。今日,常年在外征戰的夫君終於迴歸,少不了一陣瘋狂索取。
乾柴遇烈火,火星四濺,火勢滔天。
一番激烈的碰撞之後,書房內充斥著男女交歡特有的味道。一對滿身大汗的人兒依依難捨的纏綿在一起,平躺在鋪著披風、衣衫的地上。
欒奕深邃的眸子裡噴吐著柔和的光,目視懷抱中通紅而又嬌豔的容顏,說:“琰兒,謝謝你!”
“謝我什麼?”
欒奕稍稍遲疑了一下,不過終究還是把話說了出來。“謝謝你把詩萌照料的這麼好。”
對於欒奕點出自己是詩萌養母一事,蔡琰絲毫不以為意,“我一直將詩萌視如己出,對她好也是應該的。都是一家人,子奇不必客套。”
“也對!不過……終歸還是很感激。”欒奕頓了頓,又問:“蕭紅來見過詩萌嗎?”
“祖父在時不許進家門,我們不好忤逆,就沒讓她見過。後來祖父過世了,婆婆覺得不讓生母見親生女終歸太過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