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發出箭矢的同時,欒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後腰上扥下兩枚鐵餅,左右開工,雙臂掄個滿圓全力丟擲,“給我斷!”
按理說,箭羽飛行的速度要比鐵餅快上許多,但是別忘了,經過移動後,欒奕與楊樹間的距離卻比鞠義近上許多。所以,兩枚鐵餅竟趕在箭羽之前貼近楊樹,不偏不倚正中楊樹樹幹。
眼前這棵楊樹年歲不大,但是主幹也足有碗口粗細。欒奕兩枚鐵餅先後命中同一位置,竟生生將楊樹樹幹劈斷。“咔嚓”樹木應聲而倒。
楊樹一倒,鞠義的箭可就失去了目標,越過仰倒的樹冠飛向遠方,最終力竭蔫了吧唧墜在地上。
“嘶……”鞠義倒吸一口氣,能用暗器把大樹劈倒,那得多大的力氣?
震驚的功夫卻聽欒奕提醒他,“鞠將軍未能射中,你輸了!”
鞠義氣得直哆嗦,手指欒奕高呼:“你耍賴!”
欒奕則一臉無辜,“這怎麼能算耍賴呢?之前立賭約之時,你也沒說過我不能打斷你!也沒說過我不能趕在你前面打掉銅錢。只是說如果你射不中銅錢,便舉眾來降。如今,你果然沒能射中,希望你信守諾言,依賭約行事。”
“你……我……”欒奕說的句句在理,鞠義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反駁,“這次不算!下次欒大人不許干擾,重新比過。”
欒奕佯怒,“樹倒不能再直,賭注已定怎能反悔?未曾想鞠將軍竟是這等不講信義之人。”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鞠義這輩子最好個臉面。他深知欒奕乃是當今大漢首屈一指的名士,而在這個時代,德高望重者對一個人名家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一句好評光宗耀祖,一句惡評遺臭萬年。
鞠義當然不想將欒奕那句“無信之人”的評價帶入祖墳。
思索再三,雖然糾結,卻也不得不下馬拱手行禮,“願賭服輸。鞠義請降。”
一賭定輸贏,欒奕不菲一兵一卒拿下天井關,白賺高幹一員上將,士卒上萬。對此,田豐、沮授可謂佩服的五體投地。也愈發看清欒奕與袁紹的不同。私下暗暗讚歎,“有勇有謀,有選擇有決斷,能文能武……袁本初與他相比簡直一個地一個天,這才是能成大事的明主。”
“袁本初敗在欒奕手上實在不冤。”
392突襲
攻下天井關後,教會大軍接下來要面對的便是上黨關。
而上黨關的守將高翔卻是鞠義過去的部署,高翔之所以坐到現在這個位子完全是鞠義一手提拔起來的。二人關係之親頗似師徒。
這樣的關係,高翔自然不會跟鞠義作對,在得知其轉投教會之後,想都沒想,主動出關請降。
教會大軍不費一兵一卒連得兩關。面對如此佳績,欒奕不由暗暗慶幸,昔日與鞠義立賭為約實在是個正確的選擇,如若不然與鞠義大打出手,在天井關必有一場血戰,大戰結束後面還等著高翔,連戰兩場即便教會衛士各個悍勇,兼有兵器之利,亦是少不了一番傷亡。
哪像現在這般風調雨順、路路暢通!
與欒奕相對的,駐守在壺口關的高幹得知欒奕輕而易舉連得天井、上黨兩關,急得滿嘴冒皰,大罵鞠義是背信棄義小人的功夫,探馬來報:黑山賊張燕率眾傾巢而出攻向了晉陽。
作為幷州的州治,而晉陽是高幹的老巢。聽聞後院起火高幹又是一陣著急。只得留心腹大將鮮于把守壺口關門戶,親提大軍回師救援。
話說這鮮于輔出身與戲志才頗為相仿,少年時曾因誣陷獲罪,遂更雙字名,姓鮮名於輔,以示戴罪之身。被髮配到幷州之後,他尋機加入了官軍,在草原一線常年與胡人征戰,戰功卓著,乃是與鞠義齊名的幷州虎將,是高幹的左膀右臂。
只不過相較而言鞠義更似儒將、智將,而鮮于輔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