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姓駱?”
黃羽翔苦笑一下,沒想到又遇上一個與趙海若一般性情的人,道:“駱兄,在下黃羽翔。剛才你自言自語的時候,在下恰好聽到了兄臺的大名!”
“黃羽翔?”駱三元喃喃道,“沒有聽說過啊……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看他那樣子,恐怕就是張華庭這三個字也是未曾聽說過,在他腦海裡,只怕僅剩“馬”這一字了。
黃羽翔微微一笑,也不以為杵,道:“駱兄,剛才踢傷你的馬正是在下所有!這匹劣馬頑劣,如果讓兄臺負傷的話,在下豈不是罪大惡極!我定會好好處置它的!”
“那是你的!”駱三元突然從一副漫不經心,變成了無比嚴肅的樣子,轉變之快,竟讓黃羽翔有一種如在夢中的感覺。只是聽到黃羽翔後面所說,他的臉色卻開始大變,喃喃道:“劣馬?處置?”
他突然拉住黃羽翔的袖子,道:“兄弟,咱們打個商量,你把這匹馬轉讓給我!多少錢我都會出,怎麼樣,你開個價吧!”駱三元彷彿怕他不相信自己一般,突然從懷中取出十來張銀票來。
黃羽翔與南宮楚楚眼光俱都甚好,已然看到每一張銀票都是十萬兩的面額,乃是“寶通”銀號所開。這寶通銀號乃是中原信譽最好的錢莊,所開的銀票全國通用。兩人都是想到,看不出這傢伙一臉邋遢相,但身上還真是有錢,光是這十幾張隨身攜帶的銀票,便是常人一輩子都不敢想像的。
黃羽翔輕輕一笑,道:“駱兄,你說像小白這樣的神駒,可是金錢可以買到的?”
他嘴裡雖然說得大氣,但心中卻想到:小白這傢伙真得很值錢啊!若是有一天沒有錢花了,就找這個馬痴將它賣掉!
駱三元彷彿恍然大悟一般,道:“對對對,小白這種神駒怎可以用金錢這種東西來汙辱它呢?”他眉頭突然一皺,道,“小白,這麼沒品的名字?”
他怒瞪了黃羽翔一眼,道:“黃兄弟,它乃是天生神駒,豈能起這種名字?”
黃羽翔攤攤手,不去理他,心道這原是我的馬兒,隨我高興怎麼起就怎麼起,況且小白的名字又是順口又是貼切,沒有什麼不妥啊!
駱三元發了一通怒火,才想到自己正有求於他,忙堆上了笑臉,頗為諂媚的樣子,道:“黃兄弟,黃大哥,你看,我在川中有十幾個珠寶行,若是你不嫌棄,我便將這些全部轉讓給你如何?”
黃羽翔與南宮楚楚聽了都是嚇了一跳,心道十幾個珠寶行,那要多少底本啊!他們雖然知道駱三元有錢,但沒有料到竟然如此之巨。
南宮楚楚突然心中一動,道:“這位大哥,你莫非是齊玉齋的人?”川中共有珠寶行二十一處,其中十幾個珠寶行是屬於齊玉齋聯營的。齊玉齋的家主正是姓駱,這樣的話,那這人與齊玉齋的關係可就非同一般了。
聽到南宮楚楚如此一說,黃羽翔心中也是想了起來,這齊玉齋原先是做珠寶行的生意,乃是天下鉅富,比之當初的沈萬三來,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十幾年來,生意已跳出了珠寶的範疇,涉足到了藥材、糧米等諸多行業。四大世家雖然也經營各項生意,乃是大富之家,但比起齊玉齋來,當真是小巫見大巫,完全沒有辦法相提並論。
“哦,我碰巧是那個老頭的兒子而已!”駱三元似是毫不在異自己齊玉齋少東的身份,只是將一雙大眼放在黃羽翔的身上,道:“大哥,怎麼樣,跟我換吧!”
他從“黃兄”、到“黃兄弟”、“黃大哥”,再到現在的“大哥”,恐怕若是黃羽翔還不答應,便可以直升到父親的級別了。
黃羽翔心中已是有了一個打算,口中便道:“駱兄,若是你有這麼一匹神馬,你會答應將它賣了嗎?”
“當然不!”駱三元回答的很快,隨即忙換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