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墨洳離開前,何瑾給了他最後的答覆,也給了自己一個答案。
“君勿候,瑾之決心已定。”請忘了我,因為我在等候另一個人。杜墨洳的話讓何瑾感動,也讓她覺悟,沒有期限的等待讓何瑾害怕,但已決心要改變要珍惜眼前,那還有何可懼怕的。愛情並不廉價,正因為愛情的昂貴,她才需要付出一切去等候。
對於杜墨洳,何瑾唯有用一聲“謝”去囊括所有。
如果在前世她就與杜墨洳坦誠心意,何瑾知曉自己眼下心中所裝的人一定不會是紀羲禾,如果前世她就知曉了杜墨洳的心意,她不會在瞧見紀子萱站在杜墨洳身邊後選擇退讓。
何瑾是膽小的,因為害怕自己一廂情願而疏遠了杜墨洳,但正是因這膽小的退縮,她遇見了一直不給她留後退的餘地,強勢向她逼近的紀羲禾。杜墨洳的言語叫何瑾明白,繼而膽小下去,只會令她失去她所愛之人,這比無期限的等待更加令其惶恐不安。
*
雪景消融,枯枝抽新芽,又是一年過。何瑾已有四年未有見過紀羲禾了,原本以為等候的日子是難熬的,但這幾年過來,卻是平平淡淡寧靜閒暇的,何瑾非但不覺得難熬,這平靜的生活反而是她所向往的。
這幾年裡發生了許多事兒,何婷與王桂的店鋪生意興隆已連開了五家茶鋪,何曉蓉的癔症已鮮少再犯,陸韻之的身子骨比數年前還要好,而陸榮軒也長成了翩翩俊美的小書生,陸彥官運暢通,國公府中又添新丁,舅母慕容氏幾月前給陸榮軒生了個弟弟。
國公府中的幾個丫鬟中,璇魚已初為人母,而妙珠幾個也待嫁閨中了。
何瑾尋常除了去王桂那處探望何筱何婷,就是呆在國公府中同陸榮軒打趣逗樂,或是與其外祖對弈品茗,小日子過得悠閒自在,偶爾她還從府外撿來些趣事聽聽。
大耳朵老百姓最喜聽的就是宮中秘事,而何瑾所謂的趣事大多都是老百姓們說道的宮中密聞。
紀羲禾成為大��右延惺�輳�渫餉部∶牢拶保��腥次摶繪�遙�土�訣叨嘉摶蝗耍�頁�姓粕椎某�硬涼�賜攵際且桓齦齙拇罄弦�牽��癰�心晁甏蟮穆�持羼蘩夏錈敲揮校�曇頹岬拿裁廊緇ǖ男」媚鋦�欽也懷鮃桓觥,啟帝幾度欲下旨賜婚於太子司空宸署,都給其周旋了去。自古美女配英雄,當朝太子身邊硬是找不出個雌的,這可不叫�艫圩郊保�欣習儺彰怯腥饒摯汕啤�
因而,太子實乃斷袖,不愛佳人愛才子的說法便傳了出來。
偶爾有人提及太子那被休了的妻子,何瑾,道太子仍對其餘情未了,都被前一說法所否定而後淹沒。何瑾雖說數年未見紀羲禾,但他的名字卻是從未從她耳邊消失過。
太子拒婚南尚書家的大小姐,外邦公主對當朝太子一見傾心卻遭無情漠視,太子殿下同其近衛攜手遊湖,太子與新晉狀元關係甚密,等等言說不絕於耳。
何瑾起初聽完頷首笑笑,而話聽多了,她幾乎有些信以為真了,甚至有次妙珠將紀羲禾與新晉狀元的事同何瑾說道時,何瑾下意識的反問,為何不是其近衛?
話出口,妙珠愣神,何瑾也是微微一愣,而後兩人皆是開懷大笑。
這處人而笑得開心,紀羲禾聽暗衛吞吐地告知了此事後,頓是沉下了一張臉,想及何瑾燦爛的笑靨後,他又不覺無奈苦笑。只道他這處相思入骨,那人卻是沒心沒肺。
話說將休書交與何瑾的那一刻,紀羲禾便是後悔了,他知曉何瑾的脾性,屬烏龜的一碰就縮腦袋,但他還是存了一抹期許,他期望何瑾能為自己放手一搏大膽守候一次。
紀羲禾貫來霸道,已經嘗試過失去的滋味,要他再如前世一般就此放手難於登天,面上雖是允諾何瑾放她離開,但紀羲禾壓根沒有這樣打算過,因為他從未想過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