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起了……”
何瑾皺起眉頭,扭過頭,又睡了去。瞧著那人不搭理的模樣,紀羲禾又好氣又好笑,壞心思地湊得更緊了些,他紅唇薄瓣在何瑾露出衣裳的頸脖間曖昧輕撫,“夫人,你可是在邀請為夫同塌而眠?”
女子睡得香甜,亦是不理。
春陽豔豔,院子裡花香滿溢。枝頭玄鳥啁啾,轉著毛茸茸的小腦袋,甚是可愛,突然屋內傳出一聲大喝,嚇得鳥兒們砉地飛遠,驚得院子裡正在擰水的豆黃掉了手中的溼帕子。
“紀羲禾!”
何瑾面色酡紅,剪水雙眸狠瞪遣人,那廝卻是笑得坦然自若,輕笑道:“夫人醒了?”
何瑾深吸一口氣,轉過頭去不去瞧那讓人惱火的俊臉。
緩緩,只聞熟悉的氣息咻咻的撲打在頸脖上,暖意伴著不言而喻的誘惑之意如同一雙柔滑細膩的修長雙手在何瑾肌膚上摩挲著,“夫人這般,可是還想繼續方才未做完之事?”
以往何瑾面子薄,紀羲禾三言兩語就能逗得她雙頰升溫,滿面緋紅。
但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何瑾微閉雙眸,心中一轉,扭頭視向紀羲禾。
突如其來的動作叫紀羲禾有些驚詫,何瑾而後的動作更是叫紀羲禾愣了神。
女子水唇主動迎來,覆在了紀羲禾的薄唇上,但只是輕輕巧巧的蜻蜓點水,還未等紀羲禾回神,何瑾就早已跳離。給人佔了便宜自然就要佔回來,紀羲禾一把就抓回了那點火之徒,何瑾也不是個善茬,給紀羲禾擒住手腕後,立即就翻開了嗓門:“豆黃!該梳洗了!”
豆黃實誠,聽小姐呼喚,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兒就往房間裡去。
紀羲禾未想到何瑾會來這招,瞧懷中人笑得狡黠,他只得另使法子了。
紀羲禾媚眼如絲,比那黑白無常更會勾人心魂,叫人心甘情願地入了他的魔。
何瑾仿若被眼前人軟化了意志一般,眼中浮上了一層猶豫。
見此,紀羲禾唇角不覺揚得高了些,他正要揚聲退下正在朝著這處走來的豆黃,卻是一個不留神叫何瑾溜出了懷中,再細瞧去,何瑾眼中一片清明,早已尋不見方才的猶豫之色,何瑾笑得得意,推開房門打不出去,留紀羲禾在屋內哭笑不得。
貫會拿捏別人的紀羲禾,此次卻是給她人調戲了一番。
真可謂是一物降一物。春光千里,山野小鎮雖不如帝京繁華,卻是有著帝京無法比擬的好風光。
每逢佳節,兩人便回帝京,尋常便是四處遊玩這大好山河。
入夜,小鎮上不同往日,點起了萬家燈火。是花燈節至,每家每戶的姑娘書生們都提著燈籠上街尋找良緣來了。
紀羲禾將何瑾護在懷中,不讓擠著不讓磕著,更是不讓那有心之徒瞧著。
紀羲禾不知在何瑾瞧來他才是那該被拿張布緞包裹的嚴嚴實實,藏在懷中不叫人窺視之人。
那張美豔無儔臉的臉,勾去了可不止是情竇初開的姑娘家家的心魂,躲在暗處的何瑾可是瞧得清楚,不少男兒郎因回首顧盼紀羲禾的美顏而撞上了潭邊柳樹的。
何瑾輕哼一聲,揚首離開了紀羲禾的懷抱,果不其然,眾人並沒有因為何瑾的動作而轉移視線,而是一直盯著紀羲禾白皙細膩的側顏瞧。何瑾有些鬱結有些賭氣地離開,同路邊那個唯一沒有盯著紀羲禾瞧的男童蹲在了一起。
男童長得張圓嘟嘟的小臉,頭上長髮揪成一簇,像有簇小草長在頭頂一半,隨風晃悠。
男孩被小販手中的冰糖葫蘆吸引了注意力,時不時地抹去唇角口水,痴心地瞧著那連成串裹著糖衣的紅山楂。何瑾同他一同瞧著,不知為何她肚子裡的饞蟲也因那紅彤彤的酸酸甜甜的果子鬧騰起來。
“你也想吃呀?”瞧著不知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