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點頭稱是,卻大多面有猶豫。
曉月和秦冬月一路行來便見著不少眼眶和臉頰探凹、聲音嘶啞、面板起皺的病患,這會兒聽到這裡,曉月不由得蹙起秀眉問道:“這些患者有何症狀?”
“大量的腹瀉和突發性的嘔吐,大部份四肢會抽筋,嘴唇發青、舌頭乾燥、面板冷黏。”黑鬍子老先生非常詳細的描述病情。
“這位是?”秦冬月沒見過他,所以開口詢問。“老朽姓孫。”
他和藹的回答,雖然鬍子是黑的,但看起來還是很慈祥。
“孫大夫,如果是傳染病,是否應該將患病的人和一般人隔離?”一進帳裡,秦冬月就覺得空氣不流通,悶得很。
“我們就是在討論這個。想空出一座帳篷給病患,但帳篷又不夠。”
“這個簡單,我教人來多搭幾座帳篷。”秦冬月興匆匆的跑去吩咐等在外頭的馬車,讓車伕先回風雲閣通知孟真這裡的情況。
等她回來時,曉月卻不見了。
她忙問幾名還站在原地的大夫,“請問一下,方才和我一起來的那位姑娘呢?”
“她和孫大夫去隔壁帳篷看病患了。”
秦冬月聽了立刻往隔篷去,她可不想把白大小姐給弄丟了。
怎知她來到隔篷,卻聽那兩人在討論“排洩物”。
“病患的瀉物呈淡灰色、水狀,有斑點摻雜其中,但沒有血或膿液。”孫大夫向曉月說明。
“諸位大夫目前以何藥止瀉?”曉月聞言再問。
“暫以草附子入藥,止了吐瀉。”
曉月秀眉輕蹙將所有症狀加以歸納,確定這些病症正是爹爹藥書裡曾提過的一種腸胃疾病。
“娃兄可是有點心得?但說無妨。”孫大夫也不介意曉月年歲尚輕,誠心問她意見。
“是這樣的,家父曾在南方遇過此種病症,他將批把葉、吳茱萸、木香、藿香、甘草各二錢,再加上莪術一錢煎湯服用,治癒了不少患者。我想也許能試試看。”
曉月不知這位頗受其它大夫尊崇的孫大夫會否聽取她的藥方,但她還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若不行,她打算私下再讓冬月幫著弄這些藥進來。
“病症完全相同?”孫大夫再問。
“是的,家父在其醫書上還提起,此病有可能是經由不乾淨的飲水及食物傳染。”
孫大夫神色凝重、沉思良久,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此藥方向來無人聽聞,這人命關天……”
曉月頗為緊張的望著這位老先生,怕他一口否定自己的意見;若真是如此,可要耗費掉許多時間,到時不知要死多少人了。
她忙又說:“此病潛伏期極短,若誤食到相同不乾淨的食物,幾個時辰到幾天之內便要發病。若孫大夫暫且不能用此藥方,但請更換飲水及食物。”
孫大夫見曉月如此真誠,便說:“好吧,這藥方我先回去研究一下,但關於食物和飲水卻沒如此容易解決。米糧和飲水現正短缺呢。”
秦冬月這時笑咪咪的道:“這孫大夫不用擔心,皇上今早下旨要官員開倉賑濟。至於飲水的問題,我會讓我家相公想辦法解決的。”
“如此甚好!老朽現下便回去將這藥方試上一試。”孫大夫這才略展愁眉。
曉月也鬆了口氣。
不是曉月。
聽聞那沉重的腳步聲,宋青雲皺起眉頭。他來到窗前,只見一名家僕畏畏縮縮的將飯送到門口。
“三……三爺,小的……小的送飯過來了。”他敲了兩下門,暗歎自己倒黴抽中籤王。
自從三爺眼睛復明之後,脾氣就變得很不好,剛開始那幾天,來打掃雲樓的人還被轟了出來,要是送茶、送飯來,還會被三爺打翻;現在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