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他呢?”
兩人足足對話了二十多分鐘,使者絕望地發現,不管他說什麼,劉子業都一口咬定是他們家王爺要謀反,明明大家說的都是中文,每一個字都能明白,可是聯絡起上下文,怎麼看怎麼不通順,不光使者有這種感覺,楚玉也有同樣的感覺。
劉子業沒跟人講道理,他根本就沒理,他只是一個勁的說你要造反了你要造反了,沒造反也硬說你造反了……這莫不是要存心逼反對方?
楚玉坐在劉子業的身邊,手悄悄地伸到劉子業地袖子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太過分,感覺到楚玉地不悅,劉子業稍微收斂了一些,他沒再繼續逼迫,只對使者道:“你先留在這裡,待我派人去徐州查探一番,也許真是謠言也說不準。”這才算是放過了對方。
讓人給三王和使者安排住處,等人都離開後,楚玉鬆開劉子業地手,冷淡的問道:“你答應我地事,不會作廢吧?”
劉子業心虛的看她一眼,小聲的辯解:“我只是說不殺那三個人,但是又沒說不殺義陽王,阿姐你幹什麼那麼
些傢伙的死活?那些外人值得你這麼重視麼?”
外人?是你叔叔好不好?!
楚玉聞言瞪著他,過了好一會兒,她緊繃的神情鬆懈下來,伸手抱住劉子業:“聽阿姐的話好麼?阿姐是怕你殺人太多,招來他們的鬼魂……鬼魂暫且不提,你殺死太多人,今後誰來幫你治理國家?剛才你分明是逼著劉昶造反,這樣才有藉口名正言順的殺死他,難道我會不知道麼?”現在她每天都在房間裡點薰香,那薰香是按照容止所給配方製作的,並且在薰衣物時加重了分量,讓香氣的作用能更加明顯。
劉子業乖巧的偎依在楚玉的懷裡,聞著楚玉身上飄散出來的舒雅芬芳,他慵懶的閉上眼睛,心中殺意慢慢的緩減,只覺無限的安寧和悅:“好吧阿姐,我這回聽你的,先不殺劉昶,把他和那三個一起留在建康中看管著。”
“嗯……一起?”楚玉原本隨口應著,忽然發覺不對,劉昶並沒有來首都啊,怎麼留著?難道劉子業要再下詔讓人來?
劉子業眯了眯眼,不以為意的撇撇嘴:“原來阿姐你不曉得,剛才那個使者,就是劉昶假扮的啊。,他從前一直在外,幾乎沒回來過,便以為我不認識他麼?”那小子不老實,既然自己來了,怎麼不敢以真實身份相見?還要假冒使者?
他本想著一會拆穿他治個罪,不過楚玉就在身邊,不喜歡他殺人,他只有暫時將此事壓下:反正,就算讓劉昶回去發兵,他手上的兵力也不足以與他抗衡。
楚玉恍然大悟,難怪她方才覺得那使者反而比三王看起來更高貴些,原來也是王爺。劉雖然耍了小花招,但是其他三王倒是無辜,可惜楚玉分不出來,究竟這四個人中,哪一個才是最後篡位的那個?
按照歌謠上說,應該是劉彧,但是也許是那位隱瞞身份的劉昶也說不定。
楚玉心中陡然浮現一個念頭:假如把這四個人全殺了,這樣就不會有人謀反了吧?不,也不對,劉子業還有其他的叔伯兄弟,殺了這些,還有別人,反倒是殺了四王后,會落人口實,說皇帝暴戾無道,平白給人提供謀反的口號。
她也不可能讓劉子業把有機會篡位的劉姓人全都殺了,先不說劉家人太多了,一時半刻殺不完,倘若這麼做,她的行為與劉子業等一干暴君有什麼不同?
想著想著,楚玉忽然發覺,其實劉子業剛才那個逼人反叛的法子,是很好的。先設法逼著對方起兵,這樣道義上他就佔了制高點……只不過,這麼做的代價是,犧牲百倍千倍的……士兵的生命。
胡四亂想了不知多久,楚玉發現懷裡的劉子業已經睡熟,便小心的移開身體,扶著他躺在柔軟的草坪上,招手讓遠處的太監過來服侍,楚玉悄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