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的是,嶽州城居然建好了?!
「你確定?!」
李元吉目光直直的盯著陳叔達問。
陳叔達有些振奮的點著頭道:「臣確定,嶽州的水稻確實可以做到一年兩熟,三省此前派出去的天使有明確的記錄,殿下要是不信的話,臣可以派人去將記錄拿過來給您看。
此外,裴公已經動身前往嶽州了,相信不久以後就有訊息傳來。
到時候殿下就可以透過裴公所言,證實臣所說的話不虛。」
李元吉是在問這個嗎?
明顯不是。
不過裴矩能在嶽州傳來訊息以後就急匆匆的趕往嶽州,連年都不過了,可見裴矩、李綱、陳叔達、蕭瑀四人都很重視這件事。
這也說明了他手底下的一幫子重臣並不是尸位素餐。
該做事,該為朝廷奔波的時候,一個個都不含湖。
這也就是在唐朝。
這要是在宋明清,像是他們這個級別的大老,別說是為了這件事親自跑一趟嶽州了,能時時刻刻的盯著,時時刻刻的問兩句,那都是難得的不能再難得的事情。
畢竟,他們絕大多數人都忙著內鬥,忙著搬倒這個搬倒那個,或者防備著被這個那個搬倒,才不會為這種事情親自去跑一趟呢。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嶽州城。」
李元吉疑問道:「真的建好了?」
陳叔達明顯的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理所當然的道:「這是自然,朝廷一共征伐了數州的民夫,外加嶽州上下所有人一起築城,還徵滅了湖澤內數萬水匪,把他們全部充作了苦力。
這要是建不好城,那就是嶽州刺史失職。」
聽陳叔達的意思,朝廷征伐的勞力夠多,還從嶽州附近的湖澤內清剿出了數萬水匪,築造好嶽州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築造不好才有問題。
可李元吉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勁。
那可是築城啊,不是築塢堡或者莊園,工程量之大遠超一般人的想象。
大半年之內築好,如果沒付出點慘痛的代價,根本不可能。
「那些參與築城的水匪……」
李元吉遲疑著問。
他已經想象到那些人的結局了,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陳叔達又愣了一下,再次理所當然的道:「自我朝大軍剿滅了嶽州附近湖澤裡的水匪以後,嶽州就已經沒有水匪了。」
陳叔達給的這個答桉很含蓄,但李元吉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那就是,為了儘快築造好嶽州城,被大唐俘虜的那些水匪已經全沒了。
如果現在派人去找的話,可能能找到掩埋他們的地方。
李元吉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
那可是數萬人,數萬勞力啊。
即便是都有不乾淨的過往,也不能這麼給折騰沒了啊。
留著當種馬,為大唐的丁口問題奮鬥終生,也比這麼折騰沒了要強啊。
而且這都是自己人啊,不是從頡利手裡俘虜的突厥人,不應該下此重手啊。
「殿下覺得,嶽州刺史的做法不妥?」
陳叔達不愧是聰明人,一眼就看出了李元吉的心思。
李元吉也沒有藏著掖著,點點頭感慨道:「我大唐如今的丁口可以說是少之又少,每一個唐人只要不是說犯了必死之罪,我們都應該給他一個機會。
即便是有過不堪的過往,只要一心從善
,我們也應該加以引導啊。」
陳叔達若有所思的道:「比如呢?」
李元吉瞥了陳叔達一眼道:「比如,我們從突厥人手裡收回的數州,如今已經開墾好了,卻沒有足夠的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