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們都是跟隨著李淵從太原過來的老人,一個個被編入到了左右屯衛,充任李淵的元從禁軍,父死子替,代代不休。
新君繼位以後,要是不做出糾正,他們的子子孫孫也會成為皇帝的元從。
也正是因為他們特殊的身份,以及所肩負的特殊的職責,所以李淵在入主長安城以後,就將涇渭水交匯處的最肥美的土地分配給了他們。
所以說,在長安這片土地上,碰到一個當宮衛的人,一點兒也不稀奇。
要是祖上沒人當過皇帝,又或者沒出過什麼名傳千古的聖人,都不好意思說自己世代富貴或者世代青貴。
畢竟,在前隋敗亡以後,前隋皇室中人還能出現在李唐皇室中的情況下,往前數的各朝各代的達官顯貴,或者皇室遺族,都能在大唐活的很滋潤。
所以,在大唐,尤其是大唐的腹地長安城,想彰顯自己的身份,想讓人因為你的身份重視你,那你就必須擁有相當豐厚的祖宗遺澤。
不然,就上不了檯面,也沒資格跟人家去論身份。
「要不……咱們折中一下?」
李元吉眼看著兩個人越說越倔,一副馬上要動手了的樣子,就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老魚頭和呂一手各自瞪著眼看了對方一番,停下了爭吵。
老魚頭梗著脖子道:「殿下,小人是您府上的莊戶,您說什麼,小人就聽什麼。不過,小人說什麼也得請他吃一頓好的。
不然傳揚出去了,別人說咱們齊王府上的莊戶苛待恩人,那小人會丟臉,您也會沒面子的。」
老魚頭的話說的很好聽,心眼也多。
看似說事事都聽李元吉的,可其實他已經下了定論。
那就是必須請呂一手吃一頓好的,不然他丟臉,李元吉丟面子。
而李元吉身為裁決者,又豈會讓自己丟面子呢?
人家口口聲聲的自稱是齊王府的莊戶,細細的論的話,也確實是自己人。
如果李元吉記得沒錯的話,山下依附的莊戶中,有一大半都是府上侍衛們的家卷,也就是說,老魚頭的兒子有可能還是他府上的侍衛。
那麼老魚頭橫豎論,都是自己人。
可呂一手也是自己人啊。
長安杏廬無論從名義上,還是實際上,都是齊王府的產業,裡面的人自然也算是齊王府的人。
手心手背都是肉,李元吉又豈能厚此薄彼。
「殿下,屬下是個大夫,治病救人乃是本分,豈能圖人回報呢?
若是助長此風,一些心懷不軌之徒,必然會藉此大肆斂財,一些卑劣者,甚至還會以病患之苦為要挾,謀病患的家業,長此以往,還有什麼醫德可言?
所以屬下希望殿下能匡正醫德,請老魚頭回去,不要再提請屬下飲宴之事。」
呂一手微微仰著頭,不卑不亢的說著。
如果是別人聽到呂一手這話,估計不會有太多的心思,只會覺得呂一手有點杞人憂天,有點小題大做。
但李元吉聽到這話,心裡感觸良多。
他知道醫家的醫德一旦被金錢腐蝕,會出現怎樣的場面。
所以他一點兒也不認為呂一手這是杞人憂天,這是小題大做,反而覺得呂一手說的很有道理。
大夫嘛,就應該以德為尊,而不是以錢為尊。
「你們看這樣如何,我請你們飲宴一番,就當是代替老魚頭酬謝了呂大夫,呂大夫就收回送到魚氏的錢財,如何?」
李元吉用商量的口吻問。
老魚頭和
呂一手皆流露出了遲疑之色。
老魚頭忍不住道:「那主家豈不是虧了……」
呂一手也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