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寶語無倫次的道:“那東西是狼頭纛?象徵著突厥可汗身份的狼頭纛?”
眾人沒有說話,只是齊齊的盯著謝叔方。
謝叔方笑嘻嘻的將狼頭纛呈到了李元吉面前,道:“之前還有半截旗杆,被我當兵刃用的時候,給突厥人砍斷了,不然還是挺威風的。”
突厥人的東西,粗獷是粗獷了一些,但看著確實挺威風的。
李元吉端詳了一下狼頭纛,略微有些興奮的道:“誰的?”
謝叔方一臉遺憾的道:“突利的。”
說到此處,謝叔方還特地強調道:“我原本是想宰了突利,讓突厥人大營徹底亂起來的。可是等我要撲進突利牙帳的時候,從牙帳內竄出了一個力士,將我給攔住了。
我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砍了突利的狼頭纛。”
蘇定方興奮的感慨道:“已經很不錯了。突厥可汗的狼頭纛,分量一點兒也不比突厥可汗的腦袋輕,你砍了狼頭纛,就等於是砍了突厥可汗。”
其他人激動又興奮的點著頭。
李元吉也點著頭,笑道:“此番我們斬了劉黑闥,又砍了突利的狼頭纛,可以說是大豐收。要是再擊退突厥人,那此次出征的大功,就非我們莫屬了。
爾等公侯可期,我也能好好的清靜清靜了。”
自從突厥人兵臨葦澤關以後,李元吉的一顆心一直懸著,現在終於能放下一些了,心情也愉悅了不少。
李仲文趁著大家心情都不錯,緩緩起身,向李元吉一禮,又向謝叔方一禮。
“多謝殿下和謝統軍為仲文留了幾分顏面。”
之前在關口的時候,李元吉或者謝叔方要是特地將斬了突利狼頭纛的事情宣之於眾,那葦澤關上下必然會沸騰,但李仲文的臉面也會隨之丟的乾乾淨淨。
李元吉沒有將此事宣揚出去,謝叔方捨棄了表功和誇功的機會,捨棄了被萬人敬仰的榮耀,也沒有將此事宣揚出去。
李元吉和謝叔方是在給李仲文留臉。
李仲文必須道謝。
“都是一家人,說那麼多客套話做什麼。”
謝叔方大大方方的笑著說。
他不是那種喜歡出風頭的人,所以出不出風頭,對他而言都無關緊要。
反正不出風頭,他的功勞也少不了。
李元吉笑著點點頭,“謝叔方說的不錯,都是自家人,無需客套。”
謝叔方在李元吉說完話以後,又稟報道:“在李將軍率人鑿營的時候,臣也帶著救出來的青壯,偷襲了突厥人圈養牛羊的地方。
將牛羊趕往了各處,沒個日,突厥人恐怕很難將它們抓回來。”
李元吉、李仲文、蘇定方齊齊大喜。
“這麼說,日之內,突厥人是很難組織起兵馬,再次攻打葦澤關了。日時間,我們的援軍應該也就趕到了。
葦澤關的危機算是解了一大半了。
謝叔方,你又立了一大功。”
李元吉毫不猶豫的讚歎。
李仲文、蘇定方笑容燦爛的點頭附和。
謝叔方卻謙遜的道:“我所作的一切,都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我不敢獨領。若非殿下運籌帷幄,我恐怕連突厥人的大營都逃不出來,就更別提斬突利的狼頭纛,驅趕突厥人圈養的牛羊了。”
謝叔方說的無比的真誠。
李仲文和蘇定方一臉震驚的看向了李元吉。
這裡面還有李元吉的事情?
李元吉人在葦澤關上,居然可以指揮謝叔方,幹出這麼大的壯舉?
李元吉還是個人嗎?
武力變態的像是個神,葦澤關內已經有將士開始傳,李元吉是某某神下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