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之夜他將萊姆斯送進尖叫棚屋,自打人柳中出來時,向來在辦公室等他的西弗勒斯就守在一旁的草地上。
最近,連向來不過問他個人私事的斯格拉霍恩教授都忍不住詢問究竟發生何事,讓他魔藥課上一向只對著坩鍋燃燒熱情的高材生轉移注意力。斯格拉霍恩教授甚至懷疑他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可以拿來製作魔藥的材料,才讓西弗勒斯的視線毫無遮掩地追逐他。
他也想知道啊梅林!
艾爾摩在心中默默流著寬海帶淚,眼周旁還有跟他的頭髮一樣黑的黑眼圈。
他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上週艾爾摩不堪其擾,直接換掉辦公室口令,終於好好睡上一覺。
隔天他神輕氣爽地開門。
西弗勒斯站在門前試著可能的口令。
他完全敗給西弗勒斯著魔般的執著,只好繼續過著白天將提神藥劑當水喝,沒事時回房補眠的日子。
不能再這樣下去!
艾爾摩在心中哀嚎。
他就連路過教職員休息室,看到舒適的搖椅就忍不住坐下,幾乎立刻入睡的程度。。。。。。如果提神藥劑因為他會削弱魔藥效果的特殊體質,在上課時失效怎麼辦?無論是增加一般提神藥劑的使用量,或是直接使用加強版的提神藥劑,這兩樣長期飲用,都會對身體造成透支傷害。
而且,雖然現在沒有納威,可是不懂魔藥各種微妙組合與熬製手法的改變會導致各種驚奇意外的學生們,總是能搭配出連研究過大部份材料的他都眼前為之一亮的變化。
天才與蠢才只有一線之隔,這句名言他從學生們的身上一再體會其精髓。
早上那個格蘭芬多放的磨粉鰓囊草與錯認材料而放入的燕尾狗指甲居然能造成反應加快並讓爆炸反應。。。。。。
精神不濟,雙眼就要閉上的艾爾摩沒有發現,他原本是擔心來不及阻止課堂上的意外,思緒卻飄到了學生們意外的魔藥搭配造成的效果。
“艾爾摩,你還好嗎?”坐進旁邊椅子的黑魔法防禦學教授擔心地看著他:“你最近精神看起來很差。”
“最近睡得不太好。”
睡眠質量嚴重不良的艾爾摩試圖努力回想面前同事的姓名,凝視了與自己面對面的黑魔法防禦學教授一會兒後,才想起因為這門課的教授必定一年一換,所以在開學前的教職員會議上,新進人員的自我介紹時,他根本連對方的姓氏都沒記。僅僅在腦海中為這張臉與聲音貼上“現任黑魔法防禦學教授”的識別標籤。
艾爾摩清楚他自己幾乎沒有朋友的重要原因之一,出於對他人的存在不夠尊重。
不是對人輕蔑,只是。。。。。。既然可有可無,自是無需費心。
除了對他有所意義的人,基本上他全數無視。
人與人之間,無論何種形式的感情:親情、友情、愛情,皆是建立在彼此對等,感情有所交流的前提。通常狀況下對孩子最為寬容的父母也會希望得到孩子的響應,何況沒有血緣做為聯絡的其它情感。
雖然獨自一人偶而會感到寂寞,但艾爾摩多年來早已習慣這種生活模式,沒有改變它的打算。
當時冗長的會議中,與這位畢業自德國德姆斯特朗的新同事視線相交時,艾爾摩想象了這張完全具備日耳曼民族深刻輪廓特徵的臉上正中央,貼上鎮壓中國殭屍用的黃色符紙,用硃砂鬼畫符般寫上:“使用期限僅有一年的黑魔法防禦學教授”。。。。。。的效果。讓他除了給新同事一個提高印象分數的親切微笑,也順利讓他從賓斯教授年年相同的無趣教案報告導致的催眠效果中解脫。
面對金髮碧眼日耳曼殭屍。。。。。。不,面對金髮碧眼從德國魔法學校畢業,所以不清楚他的位置一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