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過了,也許是為了避嫌,也許是她也想暫緩報恩,總之,她這段時間,也有刻意地拉遠了一下距離。
只是,在這靜謐地夜裡無端想起陸承昀,她忽然有些愧疚。
畢竟,是他給了自己成精的機會。
伴著心中所想,池小鯉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到了陸承昀的院子門口。她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又生怕陸承昀也睡不著,跟她一樣出來走走,兩個人剛好碰上,然後大眼瞪小眼地不知道說啥,於是,她悶著頭,趕緊往前走。
走了幾步,她忽然發現,在她的前面,也有人在悶著頭往前走著,方向卻是衝著自己。她心中微微一驚,趕緊躲到旁邊的樹下——好在,老宅裡的樹夠多。
那人腳步匆匆,卻沒有什麼聲音,倒不是因為內力的緣故,實在是那人太輕了。池小鯉定睛一看,那人,竟然是飛燕!
這麼晚了,她去幹嗎?
池小鯉想著,下意識地跟在她身後。飛燕沒有武功,完全是靠左顧右盼,前瞻後顧來防止被人跟蹤的,所以,池小鯉很輕易地就跟了上去——沒辦法,有妖力就是這麼任性。
池小鯉跟著她走過一個又一個院子,來到一座小庭院前。就在她以為飛燕會進去的時候,卻見她忽然一轉身,朝著另一邊走去。池小鯉趕緊跟上。
視線一轉,月光一亮,陸承暘那張讓池小鯉怎麼看,怎麼就想揍上去的臉,就這麼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池小鯉在心裡哀號一聲。
她個豬!她怎麼忘了,飛燕和陸承暘有關係,她這深更半夜的,肯定是要來幽會的啊!
果然,飛燕嬌柔的聲音悠悠地響起:“你終於來見我了!”
陸承暘聲音有點兒冷淡,“這些日子太忙。”
“忙?你是忙著跟你那些侍妾親熱吧。”
哎呀,這原來不是月下幽會,而是興師問罪啊!
池小鯉矮下身,準備偷偷摸摸,悄無聲息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誰知,陸承暘開口說的話,讓她停在了原地。
“飛燕,我找你過來,是想問問你還記得你進府的目的嗎?”
飛燕進府是懷有目的的?!這個念頭讓池小鯉忍不住又回過身,躲在樹後偷偷看去。
飛燕本是想要靠近陸承暘懷裡的動作被他推開,又聽見他這麼說,她似乎也有些不高興了,“我自然記得。”
“記得的話,那你為什麼對白姨娘下手?”陸承暘依舊冷淡。
飛燕冷哼一聲,“誰讓她知道了你和我的關係。”
“那照你這麼說,三嫂也知道了你和我的關係,你是不是也要下手殺她?”
飛燕頓了頓,道,“五少爺,我不是恩將仇報的人,三少夫人對我有恩,只要她不說出去,也不妨礙我,我肯定不會對她動手的。但白姨娘不一樣。”
陸承暘嘆了口氣,道,“她只是設計了我們,並不一定代表她知道。”
“我不能容許‘不一定’存在!”飛燕提高聲音反駁,“她設計了我們一次,就有可能設計第二次,下一次可不一定還有三少夫人幫我們了。所以,我要杜絕這種事情。”
樹後的池小鯉聽完這一系列對話,覺得手心都涼了。
她其實在內心深處,一直覺得飛燕只是單純地被陸承暘引誘了,可現在看起來,並非如此。她不是一個單純的女子,甚至是一個有目的有心計的女子。她懷著某種目的,以陸彥侍妾的身份,進入了侯府。然後,又因為白梅知道了她和陸承暘的關係,所以,她痛下殺手。
現在白梅是怎麼知道他們的關係的,池小鯉不知道,她知道的是,如果自己現在被他們發現,或者,自己有一丁點兒揭露他們關係的想法,她,可能就成為下一個白梅,
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