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不速之客都充滿了警惕。畢竟從昨晚開始,整個雍都就變得風聲鶴唳,昝不留也特地交代,除非宮裡來人,外面的閒雜人等一概說他生病不見。
改變形容之後的胡小天當然也不會有特許入內的面子,他也不多言,直接將一個七彩水晶海馬吊墜兒遞給其中一名傭人,這東西乃是昝不留當年送給他的,那傭人拿著這吊墜進去。不多時就慌慌張張出來將胡小天請了進去。
昝不留溫暖的房間內飄蕩著一股子煙味兒,他剛剛抽著旱菸,煙味仍未消散,胡小天進來之前,已經讓人泡好了一壺好茶,火爐上也重新添好了炭火。
胡小天走入房內的時候,昝不留仍然懶洋洋躺在坐榻之上,等到僕人離去。他忙不迭地從坐塌上跳了下來,向著胡小天深深一揖道:“不知公子到來。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胡小天頗感差異,自己已經利用改頭換面改變了容貌,何以昝不留能夠將自己認出?難道僅僅就依靠這枚吊墜?
昝不留道:“現在到處都在傳言公子和燕王勾結意圖顛覆大雍皇權,公子的模樣雖然變了,可身材體型未變,再說這七彩水晶馬是我送給公子之物。若非有急事,公子也不會親自登門。”
胡小天笑了笑,估計昝不留也是猜測,他根本無法斷定自己的身份,不過自己也沒有隱瞞的必要。當下點了點頭道:“昝先生,非常時期冒昧前來,希望昝先生不要見怪。”
昝不留聽到他的聲音方才敢完全斷定眼前之人就是胡小天,他笑道:“公子哪裡話,您來到雍都不來找我,我才會見怪呢。”邀請胡小天落座,親自為他斟滿茶水遞了過去,昝不留隱約猜到胡小天今次前來必然是因為大雍宮變的事情。
果然不出他所料,胡小天飲了口茶道:“我也就無需拐彎抹角了,昝先生應該聽說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我想昝兄幫我一個忙。”
昝不留道:“只要在下能夠辦到,必全力而為!”
胡小天道:“燕王和我乃是八拜之交,他出了事情,身為兄弟的我又怎能袖手旁觀,昝兄在雍都關係眾多,可否幫我打聽一下他的下落?”
昝不留心說胡小天啊胡小天,你果然給我出了一個難題,他雙目望著胡小天,好一會兒方才道:“胡公子是戴了面具嗎?看起來真是毫無破綻呢。”
胡小天聽他顧而言他,應該是還對自己的身份並不確認,不由得微微一笑,轉過身去,過了一會兒再度轉過面孔,已經恢復了本來的容貌。
昝不留望著眼前的胡小天,心中嘖嘖稱奇,難怪他敢堂而皇之地出現於大雍之中,擁有這樣改變容貌的神奇功夫,就算是跟他迎面相逢,誰又能認出他的本來身份。
昝不留道:“此事我聽說了一些,可是我和燕王並無太深的交情……”說到這裡他發現胡小天的唇角泛起一絲嘲諷的笑意,頓時感覺老臉一熱,當著胡小天這樣的明白人說這種話其實並無必要。
胡小天點了點頭,將茶盞緩緩放下:“看來胡某來錯了地方。”
昝不留看到他想要起身告辭,頓時又慌了:“公子且聽我說完。”
胡小天覆又將茶盞拿了起來:“昝兄有話不妨直說,無論做兄弟,做朋友,做夥伴都是坦誠一些更好。”
昝不留道:“昝某說句不該說的話,對大雍的政事,公子又何須過問太多。”
胡小天道:“既然知道不該說,昝兄又何必多費口舌?”
昝不留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忽然意識到自己在經商上雖然無往不利,可是在政治上眼光差胡小天太多,胡小天今日登門是為了尋求幫助,如果自己幫他解決了這個麻煩,那麼以後自己在胡小天的地盤上必然可以暢通無阻,如若不然,恐怕自己以後往南的商路會被胡小天斷絕,不排除他將自己昔日和大康私下交易的事情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