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室必然會發生一場動亂,其實任何朝代,但凡權力更迭都會發生一些變亂,至少在目前大雍的這場權力交接還算穩定。並未發生大規模的流血事件,但這卻是因為她仍然在世的緣故,如果她死了,皇上就不會再有任何的顧忌,他會出手除去那一個個有可能影響到他皇位穩固的人。
董公公道:“其實太后原不該再過問這些事情,皇上已經登臨大寶。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其他人生也好死也好,全都是他們自己的造化,您可以保得住他們一時,卻保不住他們一世。”
蔣太后眉頭顰起,明顯因董公公的這番話而感到不悅,可她也知道對方說的都是實話,所以並未出言呵斥。
董公公道:“奴才也知道自己的這番話並不順耳,可是您有沒有想過,上次因渤海國的事情為燕王和長公主出頭。已經讓皇上不悅,今次您又出頭壞皇上的事情,您不怕觸怒了他招來麻煩嗎?”
蔣太后聽到這裡不禁勃然大怒,董公公雖然是她最為寵幸的一個太監,可是卻從未敢在自己的面前這樣放肆過,儘管他說得有些道理,可是明顯有對自己不敬之嫌,蔣太后將手中的半碗冰糖燕窩粥照著董公公劈面砸了過去。年紀越老脾氣就越壞,怪只怪董公公說話實在是太過直接了。
跟在蔣太后身邊董公公被打被砸也不是第一次。然而這次卻明顯有些例外,他的身軀倏然一動,右臂一揮,一道勁風席捲而去,那半碗冰糖燕窩粥立時間改變了方向,潑灑在蔣太后的身上。
不等空碗落地。董公公已經穩穩將之拿住。
蔣太后還從未見他在自己的面前展露過武功,驚得雙目瞪得滾圓,旋即她就反應了過來,大聲喝道:“救命……”可是她竭盡全力卻發不出任何的聲息,因為她的嘴巴已經被董公公矇住。
蔣太后難以抑制心中的恐懼。伸出雙手拼命去抓董公公的手臂,雖然扯爛了他的衣袖,可是卻動不了他手臂分毫。
董公公漠然望著她道:“老賤人!是你自己找死,皇上把你供在這裡,讓你頤養天年,你卻不識好歹,糾集那幫老臣子妄圖和皇上作對,呵呵,當真以為這大雍還是你說了算?既然你不懂事,那只有提前送你上路了。”
蔣太后的嘴巴雖然被封住,可是鼻孔仍然暴露在外,尚且能夠呼吸,這卻並不是董公公的疏忽,蔣太后此時感覺到腹部如刀絞般疼痛,方才意識到剛才服下的湯藥可能有問題。
董公公道:“藥中有毒,藥方是柳長生為你開出的,柳長生父子乃是長公主求你幫忙救出,看來真正恨你的那個人是長公主,待我奏明皇上,讓他為您老報仇!”
蔣太后捶打董公公的雙手變得越來越無力,惶恐的目光漸漸變得暗淡下去,終於她放開了董公公的手,身軀軟綿綿跪了下去,繼而癱倒在了地上。
董公公充滿鄙夷地看了蔣太后的屍體一眼,整了整衣服,緩步來到門前,將房門拉開,然後發出一聲驚恐的大叫:“太皇太后!您這是怎麼了?來人!趕快來人!快來人啊……”
一個孤獨的身影走出了靖國公府的後門,迎著漫天風雪步履蹣跚的艱難行進。簡融心失魂落魄地走著,靖國公府和她的孃家本來就在同一條街道,不到二里的距離,卻因為風雪而變得遙不可及,這樣的雪夜,李沉舟絕情的話已經擊碎了她所有的幻想,她不知自己要做什麼?渾渾噩噩地走出了房間,渾渾噩噩地走出了靖國公府的後門,沒有任何人過來阻止,更沒有一個人過來挽留。瞬息之間,彷彿她已經被這個世界所拋棄。
簡融心甚至沒有來得及穿上她的外氅,就這樣來到了大雪飄飛的寒夜,她的人就快冰封,她的內心已經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暖。不遠處的酒肆仍然燈火通明,不時傳來歡聲笑語,那是客人正在飲酒賞雪。
看到燈光,簡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