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統治有著脫不開的關係,主公何不趁機推周王上位,讓周王寫一封討伐詔書,歷數皇上的罪名,何謂民心,民以食為天,只要能讓百姓吃飽穿暖就可讓他們效忠於您。”
李天衡的表情複雜而糾結,過了好久方才嘆了口氣道:“容我再想想,容我再想想。”
張子謙道:“封王只是朝廷的第一步,若是此次封王不成,他們必然再生出其他的主意,主公千萬要看清局勢,大康已經到了沒有退路的境地,想要苟延殘喘,就必須拿下西川。”
康都城內陰雲密佈,這場雨已經接連下了十一天,京城內澇嚴重,連皇宮的不少地方都開始積水,龍宣恩站在景德宮外,望著正在院中忙著排澇的宮人們,不禁眉頭緊皺。
洪北漠在此時到來,恭敬道:“陛下為何不進宮早些休息,這些事讓宮人們去做就是。”
龍宣恩搖了搖頭,聲音沉重道:“城內的情況怎麼樣?”
洪北漠道:“京城到處積水嚴重,水深的地方已經可以淹沒成人,不少地方可以行舟。”
龍宣恩抬起頭看了看昏沉沉的天色,雨仍然在淅淅瀝瀝的下著,他喟然長嘆,轉身走入景德宮內。
洪北漠跟著龍宣恩走了進去,龍宣恩道:“連老天都不幫朕,天災不斷,難道真想將朕逼入絕境嗎?”
洪北漠道:“陛下放心,臣夜觀天象,明日就應該放晴。”
龍宣恩嘆了口氣:“你看得透陰晴圓缺,卻無法將之改變。”
洪北漠唇角現出一絲無奈的笑意:“陛下,這些事情的確是臣無力改變的。”
龍宣恩喃喃道:“天命難違……”他的情緒的確有些低落。
洪北漠道:“臣剛剛得到訊息,胡小天已經抵達了西州。”
龍宣恩點了點頭:“再有五天就是李天衡的壽辰了,胡小天有沒有將朕的旨意傳達過去?”
洪北漠道:“還未聽說李天衡接受聖旨的訊息,也許胡小天仍未見到李天衡。”
龍宣恩雙目流露出陰沉沉的光芒:“李天衡會不會抗旨不尊?”
洪北漠道:“不排除這種可能,他手中所倚重的就是周王,這是一張他隨時都可以向我們發難的王牌。”
龍宣恩抿了抿嘴唇:“事不宜遲,必須剷除後患。”
洪北漠道:“陛下放心,西州方面已經佈局完畢,只要陛下一聲令下,即刻就可以展開行動。”
龍宣恩道:“李天衡壽宴之時就是他壽終正寢之日。”
抵達西州之後,胡小天及其屬下全都繃緊了神經,因為對老皇帝的目的有所覺察,胡小天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來到西州三天,全都足不出戶,除了練功就是休息。
他透過射日真經將部分內力輸送給了霍勝男之後,感覺丹田氣海的壓力減輕了不少,再沒有發生過內力相互衝突的狀況,當然他無法確定究竟是射日真經還是李雲聰教給他的《菩提無心禪》起到了作用。
內力方面胡小天已經無需修煉,對他而言更需要的是如何將丹田氣海中強大的內力減弱一些,以免自身的丹田經脈無法承受過於強大的內力。平時胡小天的修煉花費在劍法方面的精力更大一些,誅天七劍的招式已經被他使得爐火純青,只是劍氣外放仍然達不到隨心所欲的境地,儘管如此成功率比起過去也是大大提高。
至於須彌天臨行之時教給他的靈蛇九劍,胡小天已經將全套劍法完全吃透。兩套劍法都是上乘武功,一剛一柔,風格迥異。
清晨胡小天正在練劍之時,看到楊令奇急匆匆走了進來,他將大劍藏鋒隨手插在了地上,拿起掛在樹枝上的汗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笑道:“楊兄,這麼早!”
楊令奇道:“剛剛去外面轉了一圈,打聽到一些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