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蘇白禾只覺得今日的他與往日有很大不同,可心上卻是高興的,遂也不曾多想。
直到許久以後,蘇白禾想起今日,方才知道沈君柯此刻眼裡的柔情背面更深層次的含義是什麼。
那便是:愧疚,和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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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芷原本是打算自己親自入宮一趟,去領那御香坊的牌子的。金漆的“御香坊”三個大字,想起來便讓人興奮,孔方還嚷著要同蘇白芷一同入宮去扛御香坊的牌子,順便見見宮裡的市面。
怎知兩人還未計劃完,趙和德便帶了人親自將“御香坊”的牌子送了來,那場面很是宏大,震動了整條街的人都來圍觀。孔方站在自己香料坊的前面接受眾人羨慕的眼光,頓時覺得自己是巨人。
因著這個事兒,他還足足讓靈雙笑了一個月,說他死好面子。
蘇白芷當時便給趙和德遞上了厚重的喜錢,那個分量讓趙和德笑得開不了眼,直誇蘇白芷懂事兒,該人賞識。
私下裡,趙和德拉著蘇白芷借了一步說話,說是要告訴蘇白芷一些朝裡的密事兒。
從趙和德零碎而隱晦的與語句裡,蘇白芷這才知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夫人,將蘇白芷同蘇白禾的賭約當作趣事兒告訴了宮裡的娘娘,有幾個娘娘見不慣淑妃囂張跋扈的模樣,隨即將那話添油加醋了一番,到了聖上耳朵裡,便是定國公的將軍夫人仗勢欺人強權欲驅逐蘇白芷出京,一窮二白三無權勢的蘇白芷忍辱負重克服重重困難,最終勝利了卻一笑泯恩仇原諒了仗勢欺人的將軍夫人。
這個故事頗為勵志,不僅僅讓聖上記住了蘇白芷,更讓當今聖上越發關注定國公府是如何仗勢欺人。
這個不是故事的重點,故事的重點在於,趙和德說,他路過十里香風時,見著那位仗勢欺人的將軍夫人正在一干人的圍觀下,親自摘下了“十里香風”的匾額。
趙和德說完這番話,頗為善解人意的留了段時間給蘇白芷,自個兒帶著一干人浩浩蕩蕩地又回去了。
趙和德如此盛意,蘇白芷自然是明白的。
帶著靈雙前去圍觀時,事情正好進展到高…潮部分,蘇白芷特意選了能直接看到十里香風門前狀況的酒樓二樓包房,既隱蔽又低調,且視野開闊。
那匾額已經摘下來,蘇白禾木然的站著,身旁的沈君柯一字一句地對大家說道:“前幾日,內子同御香坊的蘇姑娘有過一個賭約,內子輸了,今日便願賭服輸,親自取下這匾額。”
那聲音極大,想是沈君柯在軍中多年,操練兵士時已經練出了這抑揚頓挫的腔調。眾人譁然之時,沈君柯在蘇白禾驚詫的眼神中,讓人取出了一桶油,徑直潑在十里香風的匾額上。
一把火起,應在四年前便焚燬的匾額,今日終於迎來了灰飛煙滅的宿命。
“你在幹什麼!”蘇白禾衝上去想要救活時,卻發現一干人等像是早知如此一般,一動不動。
她突然看到沈君柯嘴角彎起的一絲詭異的笑,像是一種釋然。
“從今往後,大齊再沒有‘十里香風’,定國公府不再涉足香料行業。”
蘇白芷靜靜地看著,一言不發,直到那火燒盡,靈雙方才奇怪地問道:“小姐,這沈大公子莫非是瘋了?匾額摘了便是,燒了又是何必?畢竟是經營了這麼多年的產業,留個匾額做個念想也好啊。”
“大約,是他不再需要那個念想吧。”蘇白芷收回了視線,淡然道,“那塊匾額,四年前便該焚燬了……”
後半句恍如囈語,只蘇白芷一人聞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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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桃仁,杏仁湯浸去皮,麝香細細研磨,以粟米煮飯,去其清汁製成江水3大盞,令沸,納鹿角膠榮譽江水中,和糯米煮作粥,薄攤曬枝令幹,一起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