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家那位才被人扒了皮夾,神馬都沒了……出門在外,注意財產安全。
☆、御香
那男人只大約看了蘇白芷一眼,旁的人已是遞上了帕子,他仔仔細細地淨了手,這才對蘇白芷道:“鄙人姓趙,是打京裡來建州尋香的。若是姑娘備好了香,自有人上門來取。”說完話,那男人便走了,倒是後面跟著的人,恭恭敬敬地上來,遞給蘇白芷一錠金子,弓著腰說道:“蘇姑娘,這是定金,您收好。”
若是按照冊子上香的數量,這一錠金子倒也是不多。那人遞給她金子之時,卻是往她手裡又塞了張紙條。等眾人走遠了,蘇白芷方才開啟,字條上是韓壽的字跡,“好生對待。”
方才她靠近那男人,便從他身上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大體是長期從事制香合香工作身上才會有這樣的味道。她便隱約猜到了那男人的身份,這會,韓壽又給他字條特意點醒,她越發肯定,此人必定是出自宮裡,或許,出自御香局也說不定。
早就聽聞,御香局的人隔幾年便會往全國各地蒐集奇香異香,如今竟是徑直來了瑞昌,想這其中,定是有林信生或者韓壽的功勞。
她這一想,越發怠慢不得,連忙讓人備制了許多原料。
這一日到家時,卻是又添了堵。
自從家境好了許多之後,她便為家裡買了幾個丫鬟婆子伺候著姚氏。她方才走進門,便聽到家裡的婆子低聲說,二房的大少奶奶來家裡了。
她聽到,先是皺了眉。
年初時,蘇明燦果真如她所料,帶著顧玉婉走了沒多遠,在鄰縣就被刺史家的人尋著了,沒多久,二人變成了親。顧玉婉想是進了門之後,被少受李氏的氣兒,原本成親之前的事兒也不大光彩,她的性子卻是綿裡藏針,李氏也討不得半分便宜。
原本顧玉婉同蘇白雨也算是閨中密友,怎奈成了姑嫂之後,反倒關係變得惡劣。
也不知道腦子抽了哪根筋,顧玉婉倒是愛往她家跑,有事沒事,還會去香品店裡坐坐,面上裝得好像跟蘇白芷是親姐妹似地。
蘇白芷不冷不熱地待著,她倒是黏上了姚氏。
她皺著眉走沒多遠,便看到顧玉婉拉著姚氏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在哭訴,姚氏只顧遞帕子,臉上也不知是尷尬還是不知所措。
“嬸孃,你是知道的,平日裡,我也不同小姑子說些什麼。我們從前要好得緊,有什麼事兒我都同她說。可她如今倒好,我怎麼說都是她的長嫂,可她卻指著我的鼻子說我……她說我……”
顧玉婉捏了帕子只知道拭著眼角,時而哽咽上兩句,姚氏只知道反反覆覆地說:“都是一家人,哪裡有隔夜仇。有話怎麼不能好好說……”
“我拼了自己的名聲嫁到她家,原本想著自個兒嫁了個好夫君,可如今,夫君的功名也不要了。成親之後,他接手了個香料鋪子,可如今整日人也不再鋪子裡,我連人都找不著。我跟婆婆說,可婆婆也站我這邊,直說男人總要應酬。哪裡有這麼應酬的,連續幾天都不在家。”原本都止住了哭聲,這會倒是哭得更大聲了。
“嬸孃,若是將來分了家,我可只靠這香料鋪子過活了。你不知道,當初我嫁進蘇家,那些個陪嫁如今倒是被夫君都拿去應酬了,若是這香料鋪子的生意再上不去,我可……我可如何是好……”
蘇白芷聽了一會,心裡不由地冷笑。蘇明燦如今是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若是一個不順,便說是顧玉婉當日勾引他,害得他如今被妻室所累,心散了,方才考不得功名。你這會看顧玉婉能哭,可在那頭卻是整日鬧,鬧不過便裝作弱勢的模樣。
如今在這博同情,不過是為了香料鋪子。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
“這……我也知道你不容易。可香料的事兒,嬸孃當真不懂。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