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燁搖頭道。
“不曾?”這可真是阿婆留鬍子——反常了!蘇白芷細細一思量,若是按照蘇清松慣常的手法,指不定這銀子揣在身上會出什麼事情,未免夜長夢多,還是趕緊還回去的好。
幸好蘇清松的宅子離她家不遠,讓蘇明燁陪同,總不至出太大的事兒。正好蘇白雨託她做的幾瓶桂花油一直都沒送過去,她也沒上門拿,拿這個當個由頭送去也好。
同蘇明燁一商量,他也覺得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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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錢從哪裡來的?”蘇清松抿一口茶,拿過銀票隨意放在一旁,做足了長輩的姿態,教訓蘇明燁咱們蘇家在建州好歹也是名門望族,你與阿九流著蘇家的血,那些見不得頭面的事情可萬萬不能做。你父親去得早,二伯父又太忙,甚少管教你們。可該做的,不該做的,你可得認清楚。”
這句話是蘇明燁與蘇白芷二人缺乏教養。幸好蘇白芷進了宅子便去找蘇白雨了,否則若是讓她聽到,又要難過一番了。
“父親雖去得早,可父親的教誨我一直記在心頭,莫不敢忘。這裡面掙來的每一分錢都是正正經經的,二伯父大可放心。”
“福伯,去取二十兩銀子給燁哥兒拿著。”蘇清松喊來下人給蘇明燁找錢,卻是將茶杯重重一放,震的茶水撲了一地。
“聽燦哥兒說,你在學堂平日裡都同一個花花公子哥兒廝混。不止你,還有阿九,平日喜好在街上拋頭露面做生意。這都是你父親教你的?我看你是野了心,無心向學!你可別忘記了,這族塾的名額歷來有限,族裡多的是孩子打破了頭想進都未必能進。若不是族裡看你們一門孤兒寡母,特許了這個名額給你,你是怎麼都進不去的!你學識上不見長進,平日倒愛教些狐朋狗友!你如何對得起你母親,對得起族親!”
蘇清松收到那銀票時,心裡便一口氣悶著。原本以為讓李福強刁難一番蘇白芷不過是個小事,沒想到事情鬧大,他倒欠了李福強一個大大的人情。如今拿到這錢,於他是大大的不利,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利,借題發揮。
誰知道,蘇明燁長了歲數,倒是看著機靈了。
“二伯父此言差矣。聖人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師。更何況,燦堂哥口中的花花公子便是學堂中學問數一數二的學生,小侄在他身上也學到了許多。先生近日也曾說過,我學業上大有進步。至於阿九,更是一直恪守本分,並未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學業進步?”蘇清松冷哼一聲,“族裡決定了,不日給你們開科考試,成績末等的學生將會被逐出私塾,由族內其他適齡的孩子補上。既然你有這一說,那變同我打個賭,若是你能考取前三名,這族塾你便念著,若是不能,你便自動退學。你敢是不敢?”
“二伯父你……”一句欺人太甚梗在嘴邊,他硬是拗了回來。他如今的成績,在學堂裡甚至連前十都未能進入,若是應下了,到時做不到,他必定會被逐出族塾,若是不應下,便應了蘇清松的斷語。
為了辛苦供養他的母親,還有努力賺錢的妹妹,他無論如何也要證明一回他行。
關乎尊嚴,拼死也要一搏。
“好。我答應你。”蘇明燁接過福伯手中的銀子,同蘇清松做了個揖便離開。
走不遠,便聽到身後一陣杯盞落地碎裂,以及蘇清松暴怒的聲音,“燦哥兒在哪裡!見他來見我!”
“大公子……大公子此刻正在溫書呢,老爺……”
溫書?蘇明燁腳一頓,真想回頭去告訴他那個二伯父,此刻他的蘇明燦堂哥,正陪著他那個斷了一條腿的豬朋狗友李凌埋首在攬芳院的溫柔鄉里,出不來呢。
搖搖頭,想著這番動作委實幼稚,遂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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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芷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