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再拖了……”
這一番話,說得好像蘇白芷一家是靠著他們活著似得,若是旁人聽起來,若是他們不把蘇清松一家雕像供著,反倒是他們不厚道。話裡話外逼著,從鋪子到債務說的滴水不漏,還做足了好人樣。
“阿九你回來了。”見著蘇白芷回來,姚氏連忙收了神色,怕是被蘇白芷看到,又是要擔憂一番。哪知道方才她們的言語,蘇白芷早就聽個乾淨。
“孃親,伯母。”蘇白芷淡淡道,卻是上前將銀子一放,“娘,你今日讓我賣的香囊我都賣出去了。”
她放的時候刻意放重了手上的力氣,將李氏嚇了一跳。等她看了一眼,心裡一掂量,這起碼得有十兩銀子啊。
“阿九上哪弄的這麼多錢?我說嫂子,咱們人窮,可那不乾不淨的錢,咱們可不能掙呀……”李氏意味深長地看著姚氏。
“二伯母真愛說笑話。”蘇白芷笑道,“今日阿九能賣了這麼多錢,也多虧了二伯母呢。”
“多虧了我?”李氏挑眉,疑惑道。
“是啊。多虧了二伯母治理了府中的那兩個下人。今日沒了她們搶生意,阿紫的香囊賣的大好。”
“你……”李氏臉一白,也不同她多費唇舌,又轉頭問姚氏道:“這錢究竟什麼時候能還?”
“這個,能不能寬限兩天?”姚氏低聲問。
“一天拖一天,到底要拖到哪天,要不就按我說的,拿那個鋪子抵債算了。我們一大家子人,也是等著錢開飯的,不止你們家人身子金貴。”李氏一頓搶白,說得姚氏啞口無言。
“娘你忘了,咱們有錢。”蘇白芷摟著姚氏的肩膀,制住她有些晃動的身體,笑道:“二伯母別急。明兒阿九親自把錢送到您府上。”
“咱們哪裡來的……”姚氏險些說漏嘴,蘇白芷連忙接過話頭道。“好多人欠了咱們爹爹的診金,咱們去收一些回來,許就夠了。”
“真的?”李氏將信將疑,蘇白芷連忙掐了下姚氏的胳膊,姚氏會意,忙點頭。
李氏心道一聲,“壞事了……”
********
“啪”一聲響,蘇清松拍著桌子站起來,“你說什麼?姚氏說明天還錢?”
“真的,千真萬確。”李氏將今兒蘇白芷賺了十幾兩銀子的事兒一說,又補上了蘇白芷的話,蘇清松忙不迭地搖頭。
“這不可能。清遠那個古板,明明窮得快死卻總愛裝作善人的樣子,生前都是贈衣施藥,也不見他收窮人的診金。至於富人那就更不可能欠這麼些診金了。阿九這個小妮子,那是哄著你走呢。”
“甭管她哄不哄了,若是她明兒真那出錢來,那咱們的鋪子可怎麼辦!”李氏焦急了。
“她生蛋我倒信。一夜之間生出白銀來?怎麼可能!”蘇清松不信。
李氏這下真急了。那個香料鋪子裡面可安插了她孃家的許多人,她多多少少都能撈些油水。若是真被收回去,她損失可就大了。
“若是她真能生白銀呢!”李氏提高了嗓門,尖銳聒噪的讓人頭疼。
“那就讓她生不出來!”蘇清松思索了片刻,終是喚來一小廝。這般那般提點了他一番。
而不遠處的蘇白芷家中,姚氏擔憂地望著蘇白芷,終是跺了跺腳要往外走。
“阿九,你在家等著娘,娘這就去當鋪當了這串沉香珠子,怎麼著也不能再讓你二伯母欺到咱們頭上錢!”
“娘,別急,我有辦法的。”蘇白芷連忙攔著姚氏。
☆、賣藥
在姚氏急的焦頭爛額的時候,有個傳言在建州慢慢傳開。
街頭巷尾的人在茶餘飯後都在說一件怪事。說是在建州西市,有一日,有個姑娘買了一瓶桂花頭油不慎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