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易舟記得這個人,一起吃過兩次飯,嘴巴損得很,於是他問:「他之前是帶的」
「裴晴楓,還有就是那個讓他追出國去的那位。」肖逸昉壓低了聲音,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現在已經定居美國了,前年的坎城影帝,秦冠玉。」
「所以,他沒追到?」梁易舟問。
肖逸昉諱莫如深地點點頭:「這事是個忌諱,別在他面前提。」
「你看看他帶過的人,個個影帝,簡直影帝製造機。」肖逸昉沖梁易舟一揚下巴,「我挑個日子讓你們見一面。」
許培樟今天下午到公司的時候滿臉寫著心情很差,搞得大家都戰戰兢兢的,生怕被心情不好的老大抓去開刀。許培樟坐下後就開始處理工作,過了一個鐘頭,他先叫了法務部的人,接著是運營部的負責人,然後是舒嵐,最後是陳港。
「午飯吃了嗎?」陳港坐下來。
許培樟的表情已經變得平淡,只是臉上有明顯的倦色:「吃過了。」
「說說吧,到底怎麼了?」陳港問他。
「沒什麼事,就是梁易舟和承映和平解約了,合同我已經讓小馬去擬了。」許培樟表情非常平靜。
陳港有點沒回過神:「你這又是唱的哪出?我記得他的經濟約當時簽了兩年啊,和平解約?那違約金呢?」
「當初擬的時候我加了特殊條款,只要雙方同意,合約期未滿也不需要他支付違約金。」許培樟很平靜,好像早料到有這一天似的。
「你倆吵架啦?」陳港試探性地問他。
「我當初加這個特殊條款,其實是因為我覺得自己會膩。」許培樟自嘲地笑了下,「這會兒我倒是後悔沒再把合約多簽幾年,也不需要這種特殊條款。」
「你捨不得他,幹嘛要讓他走?」陳港很納悶地問他。
「你不明白。」許培樟翻開了桌上的專案書,面無表情地說,「就是告訴你一聲,還有挺多東西要交接的,這事你幫我盯一下。」
「阿樟……」陳港看起來還有話想說。
「陳港,都多大的人了,別幼稚了好嗎?又不是說我喜歡他我就可以隨便怎麼樣的。」許培樟的指尖很用力,把紙都捏皺了,「何苦折磨他呢?」
陳港有點擔心地看他,但感覺這會許培樟也聽不進去什麼話,所以他說:「知道了我會幫你盯著,對了,渚良回來了。」
許培樟一抬眼:「他居然捨得回來了。」
「我聽說他有意接觸梁易舟,你要是在意,可以問他一下。」陳港說完就出去了。
許培樟在椅子上轉了一圈,從通訊錄裡把渚良給揪了出來。
許培樟走進包廂的時候先跟渚良打了招呼,他倆還算熟,之前合作過幾次,私底下也關係不錯。渚良換了框架眼鏡,比起以前,看起來沉穩了很多。
「好久不見了,以為你樂不思蜀了呢。」許培樟拍了拍他肩膀。
「那還是家裡好。」渚良看一圈許培樟,「許總出落得愈發衣冠禽獸了。」
他素來就這性子,許培樟錘了他一下,不跟他計較。
包廂裡還有個年輕男人,眉目舒朗,長相十分端正。
「肖逸昉,我堂弟,你知道我這人懶的,兩個人單獨吃飯多麻煩,我乾脆就叫來一起了。」渚良介紹他倆認識,「說起來,阿昉也是你半個同行。」
「肖老師也是從事娛樂產業的嗎?」許培樟很客氣地跟他彎腰握手,肖逸昉應該比他年紀要大,但他看起來很年輕,可能是因為他的氣質比較親切,所以看著不太像生意人。許培樟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他,「我是許培樟。」
許培樟感覺自己被握著的手一痛,肖逸昉的臉突然拉了下來,他皮笑肉不笑地擠出一句:「久仰大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