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紫角伏擊,反倒是一幫赤角冒出頭來,逐個擊破,豈不是要犯了大錯。
便問:“大帥為什麼不向我親發命令?”
不二道:“整個昆比的通訊符都被角族人掐死了,她如何與你說得?”便叫楚薄試一試尋常用來聯絡的通訊符。
楚薄一試,果然出了問題。
當即面色凝重,在木屋中踱起步來。
不二又道:“都到這個時候,大人還猶豫什麼?大帥的命令早一點發出去,我們早得一些主動。旦要等角族人動起手來,一切全完了!”
楚薄道:“昆比的後勤執事是我,還是你?出了問題責任是我背,還是你背?你要飛舟分散去,叫他們逐個擊破怎麼辦?”
“這是大帥之命,與大人何干?”
“你說是大帥之命,我怎知真假?”
兩人正說著,忽然從駐地之外飛進來一隻靈燕,匆匆忙忙竄進了屋子,在地上打了個滾,黃芒撲朔一番,竟然從裡面幻化出一個身穿常元宗衣飾的修士來,衝著楚薄道:
“大人,昆比西線有角族人伏擊,本營十艘飛舟小隊盡數被擊落,舟上修士無一生還!”
楚薄面色一沉,“可曾看見紫角蹤影?”
“屬下尋著打鬥聲而去,到了現場,便只看見一地屍首。本宗地橋境章橋前輩亦當場隕落,也只剩一襲焦黑屍首。”
“怎麼無人發出求救訊號?”
靈燕修士從儲物袋取出一個訊號符,當空射出一道,方飛到天上十餘丈,便被一道透明網兜隔住了,消弭無形。
不二道:“敵人手段這樣乾淨利索,除了紫角出手,還有旁的可能性麼?”
楚薄臉色陰晴不定半晌,亦知道應對之策需儘快拿出來,耽誤一刻,補給線的危險便要多一分。
但又總覺得魏不二所言很有不實之處,也不能盡數相信。
稍作思量便與不二說道:“你口口聲聲說大帥與你吩咐,卻拿不出大帥的手諭,我如何信得了你?”
說著,手指西方,“方才楚執大人來過,親自與我交代應變之策,我須照著他的吩咐去做。”
不二聽得氣極,正要力勸,卻瞧見楚薄衝著自己使眼色。
正琢磨這廝什麼意思,又聽楚薄說道:“事態緊急,我須去中線坐鎮指揮,你是一隊之長,我命你儘快回自家飛舟指揮。”
說著,帶著那靈燕修士便從駐地離去了。
(二)
楚薄離去之後,一時間竟只剩不二一個待在屋中。
不二回想方才的情形,總覺得楚薄在與自己暗示什麼。
便順著他的眼色瞧去,果然在木屋一側牆壁尋見一處隱秘暗門。
又在屋中摸索了一番,於一木桌方案下邊尋到了開啟暗門的機括。
開了機括,走入暗門,便是一間不大的密室。
裡面佈置了諸多精密陣法,陣法中央的陣盤上嵌入一枚傳聲符籙。
不二當即明白過來,心中暗道:這個雞賊的楚薄,多半是擔心我假傳大帥旨意,免得秋後算賬之時連累了他。他這一手倒是玩的滑頭,暗門是我自己找出來的,發出指令也是我自家行為。而他呢,因事急從權先去戰場指揮,才叫木屋無人值守,與我可乘之機。到最後追責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真是妙妙妙。
他明知道楚薄要撇清干係,也明知道事後定會追責,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眼下降世營與喀則勝負,數萬人族修士生死說不定就在自己一念之間,哪敢耽擱片刻。
便一步躍到陣盤前,一眼瞧見符籙上有兩個按鈕。
按下其中靠左邊的按鈕,試了試音,自家身上的傳訊符全未收到。
心頭一沉,便猜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