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傲世劍法》,作為伽斯特紅天學院學生的瑪花當然學過,而《翔宇槍法》,瑪花則只是瞭解而已。
不過前幾天,我已經默寫,並根據地球現代武學原理改編了新的《傲世劍法》和《翔宇槍法》,將裡面大量的花招刪除,而代之以更直接的招式。
不過令我頭痛的是,一些花招對產生體內真氣有促進作用,卻是不能亂刪,而此時的我根本無真氣可用。
所以那幾天傭兵團傍晚紮營時我不得不喊來瑪花,讓她演練裡面的招式,同時問問她真氣的執行感覺。
對於已經每天晚上堅持習練圓光功的瑪花來說,體會體內真氣的執行,已經是一種樂趣,而我則把現代武學講求實際、直接的原理和她商量探討如何修改。
當瑪花每每聽到那些聞所未聞的武學原理而圓睜雙目、微微顫動的時候,我心中就會有一股暖意,瑪花——這個沉默的女孩,同我共患難的朋友,即使在我死後,也要被我所拖累來照顧翠兒和舒爾,我也只有拿出我微薄的知識來報答她了。
在我和瑪花討論武道的同時,翠兒安靜斜依於我懷裡,明亮的雙眼注視著我。
舒爾則是坐在姐姐身邊靜靜傾聽,偶爾還插嘴說一下自己的見解。
當時,正是黃昏時分,紫日雖已落下,天邊卻有紫霞萬道,從帳篷那小小的窗戶中打了進來,將屋中人染上一層紫色的邊緣。
這種氣氛是如此溫馨寧靜,以致在那一刻讓我誤會,我們真的可以是一家人,而這樣幸福安寧的生活,可以長久下去。
瑪花對於武道真是很有天分,雖然侷限於這個世界的文化,但是她不少異想天開的地方也刺激了我的靈感,於是這兩本教材很快就編好了。
而瑪花對這兩套武學也瞭如指掌,於是我讓她在每日清晨跑步熱身過後,來教導團員們。
不過令我尷尬的是,雖然我對伽斯特的文化已經算得上是博學,但是我的字實在是不堪入目,以致瑪花經常拿著我的手抄本問我,那些蚯蚓樣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字,最後瑪花乾脆自己重新將整本書抄寫了一遍。
看著那字跡端正清秀的瑪花版本,我讚歎不已,瑪花則低頭不語。
當我想從瑪花那裡把我那難看的手抄本要回來銷燬掉的時候,瑪花卻說要留下來做紀念,臉上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羞紅。
在給他們練習風雲大陸的傳統武學後,我則開始教導他們內功——圓光功。
從我進入了龍牙後到現在,透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當然明白龍牙的這兩隊傭兵是多麼善良而可愛的人。
龍牙長達幾年的流浪傭兵生活便是一道網,試想如果不用被這傭兵團的其他老人、小孩所拖累,至少也不用成日為三餐而奔波並時刻有生命的危險。
我想我對他們傳授這在風雲大陸前所未有、跨越時代的能力時,也算是某種補償。
不過當這群面對生死毫無懼意的傭兵們,聽說我讓他們每天臨睡前用那種好像出恭的姿勢站二個時辰時,個個面如土色,然後集體咬牙切齒望著我,自然以為我是在藉機修理他們。
當然我也不會去解說,只是把這個內功的入門原理告訴他們後,就讓瑪花和舒爾帶頭站在最前面。
本來想反對我這個變相懲罰舉措的丁可他們立刻傻眼了,瑪花是個女孩子,而舒爾是個小孩,怎麼能在他們面前示弱呢?唯有跟著他們的隊長(瑪花)在那裡“罰站”。
看著我拉著翠兒的手,像看馬戲般看著他們時,他們不由從內心深處到臉部表情,都毫不吝嗇地表達著對我的厭惡。
看到這一切的我不過微微一笑,這場從頭到尾的訓練,作為教官的我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以身作則,反而是讓瑪花和舒爾作為榜樣來帶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