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座酒樓裡喝酒。
二樓的雅座中,耶律熙倚著欄杆,看底下街道里匆匆來往計程車兵,晃晃酒杯中澄清的液體,微笑道:“今日是神祭吧?——姬輝白好大的手筆。”
坐在耶律熙對面的慕容非微微一笑。也不答耶律熙的話,慕容非看著底下,待見到那怎麼也不會讓人忽略的身影走進酒樓之後,才起身整了整衣服。
耶律熙輕挑了眉。
而就在慕容非剛剛整理完衣服後,雅間的大門便被人蠻橫的撞開了。
耶律熙淡淡的掃了過去,只見兩個膀大腰圓的侍衛衝進雅間,而身後,跟著的是真正添了冰雪之色的姬輝白。
視線近乎滑著掠過了耶律熙,姬輝白只看著慕容非,聲音中滿是凜冽風霜:“皇兄在哪裡?”
“瑾王——”面帶微笑,慕容非剛剛開口說了兩個字,便被耶律熙打斷。
看著姬輝白,耶律熙似笑非笑:“瑾王殿下找自個的皇兄……還要來問外人?”
冷冷的看了耶律熙一眼,姬輝白只對慕容非重複一次:“知道皇兄在哪裡麼?”
“瑾王殿下既不知道,小人又怎麼可能知曉?”彎腰行禮,慕容非回道。頓了頓,他又開口,“小人只清楚鳳王殿下出去的時候吩咐所有人都不能跟著,至於其他——”
姬輝白沒有再聽下去,在慕容非說出自己‘並不知曉’時,他已經沒有半分猶豫的轉身離開雅間。
看著姬輝白同來時一樣匆匆離去,慕容非輕輕吐出一口氣,直起腰,這才稍斂了面上的笑容。
“發生了什麼事?”耶律熙開口。
“小人並不知道。”慕容非搖搖頭,不過旋即微笑,“但想來也不過是利益上的糾紛。”
啜一口酒,耶律熙漫應一聲,半晌才開口:“看姬輝白那副模樣……你說姬容會原諒他麼?”
原諒?慕容非只是微笑:“鳳王殿下和瑾王殿下素來交好,便是稍有嫌隙,想來也能很快冰釋。”
聽見這句話,耶律熙懶散的瞟了慕容非一眼,不由搖頭:“你還真是小心謹慎,半點不肯得罪人。”
言罷,耶律熙長身而起,舉目遠眺,氣勢一時凌厲如刀:“姬容重情,是他身邊人的幸運,卻亦是——”
——“他自身的悲哀!”
不過神祭,姬輝白親自指揮著士兵,短短時間已經把帝都都翻了遍,甚至連宮中都驚動了,可依舊沒有姬容的半分訊息。
姬輝白捏著短杖的指節已經泛白。
“二皇子,會不會,會不會……”跟在姬輝白身邊的統領悄然吞了口唾沫,“是鳳王殿下出了帝都?”
出了帝都?姬輝白一怔,電光火石之間突然想起了一個地方。
若是——想到這裡,姬輝白不再遲疑,倏然上了旁邊不時踏著蹄子的一匹馬,雙腿狠狠一夾便驅著馬快速向城門處跑去。
看著姬輝白用稱得上馳騁的速度穿過行人來往的街道,那統領目瞪口呆,半天才喃喃道:“天,原來……原來從來只坐馬車、衣服永遠纖塵不染、身上似乎還有暗香、斯斯文文的瑾王殿下也有如此精湛的騎術?”
統領旁邊的兵士也是呆滯。片刻,兵士猶猶豫豫的開口:“統領,我們……要追上去嗎?”
追得上去嗎……最後這一句,那兵士只敢在心裡頭想想。
“當然要追!”統領瞪了一眼身旁兵士,“不過千萬別追上了!遠遠的吊著,保護好瑾王殿下的安全,別讓不長眼的宵小騷擾到殿下!”
按著這個速度……大概也只能遠遠吊著吧。偷偷估測了一下對方的速度,再和自己的比比,兵士表面上乖乖應是,心中則暗自想到。
“就這樣吧。”見事情差不多了,統領擺擺手,示意身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