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個小塔拉來。”
最近其實也有高興事。一天上午,希圓到行裡來找我,要在我們行開個戶。我一看工商局的企業名稱核准通知書,是一家影樓。
“怎麼著妹子,你洗心革面要做一番事業了?”
“不是我,”希圓的臉有點紅,指指遠處的一個小夥子,“是謝青。”
看得出來希圓的養父母真是很疼她,從當初看中我,到現在同意她和謝青交往,都是真心為女兒的幸福著想:全是老實可靠的小夥子,那個,我不是自誇……
謝家老爸的歲數大了,一份偌大家業基本上由謝靜操持著,謝青對礦上的事不感興趣,他爸爸也不喜歡他,習家老兩口倒是很滿意,這孩子跟著謝冰在國外呆了幾年一直在學攝影,學費都是自己勤工儉學掙的。
幫他們辦妥了手續,希圓讓我去她家吃飯,我推說工作忙,她哈哈大笑:“小管哥,不會再逼你和我交朋友了,放心去吧。”
我還是沒敢去,心虛。早晚他們一家三口也會知道我和習曉北的關係,直覺告訴我絕不會像那隻八哥一樣罵兩句“臭不要臉”了事。
週五下班我推了應酬,早早去別墅等習曉北。洗乾淨了風乾了,按開電視發現上次那個臺還在播喜洋洋與灰太狼,於是又津津有味地看。不知不覺快十點了習曉北才回來。
“幹什麼去了?”我接過他的包兒,看他很疲憊的樣子。
“開董事會,一幫目光短淺的傢伙,就顧著眼前自己的利益……”我上去給他脫衣服,他擋開我的手:“一兩次就得了,別老拿自己當小媳婦兒似的。”隨後想起了什麼,又跑了出去。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靠,我不拿自己當小媳婦兒,可你老拿自己當我爺們兒啊。正想著,一個牛皮紙袋子扔進我懷裡,“吃吧,剛出鍋的。”
是熱乎乎香噴噴的糖炒栗子,大晚上的現炒現賣,也不知習曉北跟乾果店的老闆啥交情。吃人家嘴短,我不生氣了,一邊吃一邊扒出幾個放在桌子上,等習曉北洗澡出來。
“我刷完牙了,”習曉北靠在了床頭,“不過要是那栗子自己主動獻身,我就吃一個。”他的眼睛一旦沾染了情慾,就會微微地眯起來,似笑非笑的很是撩人。我咬了一個慄仁兒從床尾爬了上去,歪過頭送進他的嘴裡。
甘甜的栗子很快在我們相互地啃咬中不見了蹤影,房間裡漸漸響起了粗重的喘息聲。習曉北顯然忘記了他要在我身上鼓搗出一個小塔拉的事,任由我扶著他的腰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
“哥,今天很累吧?”
“嗯。”
“那讓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深夜,我被自己的手機鈴聲驚醒,往習曉北的懷裡拱了拱,不去管它。還是執著的響個不停,習曉北抬手從床頭櫃上拿過來看了看顯示,遞給我:“快接,是你姐。”
我突然驚醒過來,有從高空墜落的夢魘的感覺。
44 負罪
電話裡的背景音很嘈雜,我不明白姐姐半夜三更的這是在什麼地方,她的聲音聽起來激動又惶恐:“濤濤,餘學平的老婆,剛才跳樓自殺了!”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跳下床刷的拉開窗簾,外面漆黑一片。翻出一支菸,好容易哆哆嗦嗦地叼在嘴裡,卻無論如何也打不著火兒。習曉北下了床拉上窗簾,拿過我手裡的打火機,盛夏時分,我像個快要凍僵的的人貪婪地靠近這僅有的溫暖。
深吸了一口煙,隨後被習曉北輕輕攏在懷裡,我終於可以正常地開口說話:“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姐姐此時正在餘學平家的樓下,她和他們住在同一個小區,半夜被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吵醒,和我姐夫下樓一看,圍著好多人,餘學平的老婆從十五樓跳下來,根本沒得救了。餘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