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跟你的份上,打的不重。”沒死當然不重。
九炎落聞言,感動的看著悅兒,他就知道悅兒是為他好的,就連他無意中提起跟錦榕關係好,她都記得。
此刻九炎落覺得悅兒罰的輕了,錦榕怎麼能冒犯棲悅,棲悅以前對她多好,什麼好東西都想著她,她竟然還暗自對棲悅動手,白眼狼!
九炎落毫不客氣的給錦榕貼了標籤。
章棲悅眼皮垂下,重新喝茶,心想曾經是不是也有過這樣的對話,不過女人換成錦榕,向他抱怨皇后的陰損、乖張,他是否也曾這樣,預設了錦榕的反擊。
章棲悅放下茶杯,心有些累了,想休息。
李公公見太子沒有下令,心頓時沉入谷底,果然,有章棲悅在,錦榕就不在重要,李公公不知道該罵錦榕不長眼非惹章棲悅,還是說章棲悅心胸狹窄沒有容人之量。
可他一個太監的心,焉能驚動主子,所以李公公依然站在原地,靜靜的伺候主子。
九炎落突然推推棲悅:“悅兒……悅兒……”
章棲悅迷濛的看他一眼,看看房裡的蠟燭,起身坐起:“時辰不早了,你休息吧,明天還要早朝。”
九炎落見棲悅要走,本能抓住章棲悅的衣角,驚慌的看著她:“我不困。”
可我困啊,都什麼時辰了:“不困你就看會書。”章棲悅說完要走。
九炎落壯著膽子不放:“悅兒可以在我這裡睡,要不……要不,我也可以去悅兒那裡睡……”說完,九炎落高傲的腦袋又垂下了,紅暈一圈圈暈開,彷彿青絲都能燒成了紅的。
章棲悅看了他一眼,想到他明天還要早朝,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儲君正殿能過夜的都是二品以上身份,便牽了他的手:“去我哪裡吧。”
九炎落聞言整個人頓時發出奪目的光彩,好像有肉吃的小狗,酒足飯飽後要找個舒服的地方蹭蹭。
章棲悅把九炎落帶去了紫福閣,屬於章棲悅的地方,處處充滿她的喜好。
九炎落喜好這裡,如果悅兒肯把他的宮殿也佈置成這樣就好了。
章棲悅困了,強打起的精神因為無事可做有些怏怏的,回院後,簡單的拆了珠子,梳洗了一番就爬到床上去了。
九炎落洗的時間很長,沒看到李公公欲言又止的眼神,洗完了就鑽進散發著棲悅香氣的錦被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然後看了眼睡著的悅兒,不再滿足於抱著有她味道的杯子,一點點的挪近,挪近,最後距離棲悅一拳之隔時,悄悄的往下縮縮,當被抱在懷裡一樣,閉上眼不一會就睡著了。
李陌等了很久沒見主子像以前一樣久睡不著起來喝藥,悄悄的聽了一會,驚訝主子竟然睡了,繼而鬆口氣,把這裡交給值夜的明公公,急忙向南小院跑去。
……
南小院早亂成一團,燭火飲泣了半夜,白色的蠟油落在做工精緻的燭臺上,像一串串魚淚竟然十分好看。
此刻,錦榕的臥房內一片狼藉,聽說太子跟著那賤人去了紫福閣後,她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砸了房裡所有東西:“為什麼!肯定是你們沒有告訴太子我受了傷受了委屈,還是那賤人打的!”
宋嚒嚒看眼垂著頭的錦繡,急忙看看周圍有沒有人,才轉回頭斥道:“錦榕!你說的什麼話!注意你的言行,否則你這頓板子白捱了。”
不像話!有再這罵人的本事,還不如想辦法讓太子收了當通房!單有本事在這裡發威,真以為自己已經是主子!
宋嚒嚒此時覺得錦榕還是太小家子氣,出身低就是低,這點眼力見都沒有,要不是看著還有幾分姿色,誰會選她。
錦繡被罵的不說話。
錦榕趴在床上哭了,精緻的妝花了,她把頭上的髮釵扯下,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