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我把她物歸原主了!”
“她真是無情?”姮心指著地上的女子問,見她一時之間還沒有清醒的跡象,“你要怎麼證明?”
“水無情自小便彈琴,十隻手指定會生繭,你翻開來看下不就知道了!”
姮心一愣,忽然被點醒,連忙上前翻開她十指檢視,果然個個生著厚實的繭子!姮心這才撲抱滿懷,搖起她雙肩輕聲呼喚著,“無情?無情醒醒!我是姮心姑姑!”
姮心見她動也不動,把上她脈搏細細為她把脈,轉頭便質問君熙,“她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內傷?是誰幹的?”
這麼蠢的問題還問!君熙貌似口渴了,自動自發的做到姮心專坐的藤椅上,輕品茗香。
“你放肆!”朝沅宗朝他一聲大喊。
“小宗!勿鬧!你先退下吧!”姮心主掌一宮,定不會拘泥於小節!
她遣退了朝沅宗,抱起傷重的無情安置在軟榻上,再慢慢回身,坐到君熙對面,兩人默默相視。
君熙為她斟了盞茶,悠閒的吐納呼吸,俊逸的眉角輕輕變換姿態,優雅的彷彿畫中仙子!
越看這雙深幽的黑眸,姮心就越是疑慮,那熟悉感越是強烈,只是真相始終在一張薄紙之後,怎麼也桶不破。
這人把自己藏得太深了!深到讓人根本無法看透,反而會被他給深深吸附住,然後淪陷!
身為一宮之首,必須養成能透人而視的本領,時刻要掌握住他人的弱點,好加以利用,甚至給予致命一擊,長年以來的訓練讓她養成了以眼示人的習慣,來辨別他人真實的身份,而眼下這人是唯一一個讓她擁有這種琢磨不定的彷徨。
姮心看不透他就索性閉眼不看!
只是一閉上眼,恍然想起自己的傻,為何非得以人心來定真假!她過於執著表象了,其實只要試想一下,入這魍壬宮以來,有哪個能讓她擁有過這樣感覺的人不就行了!
“當日無情可是你?”
“是我!”君熙開口承認!
“當日與我通風報信之人可是你?”借用人舌寫字來通風報信,這種手法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沒錯!”
姮心僵硬著一張老臉,默默審視著他。
忽然意味深長的噘起笑來,問,“你到底是男是女?”
君熙頓下手中茶盞,微愕著慢慢轉頭,明眸一雙直視姮心,她是第一個直截了當問明他真實性別之人,微微勾動唇角老實承認道,“我是女的!”
她從來不會否認自己的性別,只是那些人一但見到自己的男裝就自動認為她是名男子,她只是沒有戳破罷了!
姮心一笑了然,“你是個奇特的女子!”
姮心向來少笑,向來很少夸人,今天她算是見識到了一位世間罕見奇女子!把自己的個性凌駕在性別之上,而甩開了容貌的糾葛,當真無情無慾到令人無法形容對她的內心感受!
這樣的女子不會拘束於一個原點,而是放任自己隨意的品性!也就是說……“方才那翻問話,我若不問,你也不會向我解釋對不?”
“恩!”
“就算是我誤解了你,想要殺了你,你也不會為自己狡辯一句是不?”
“恩!”
好一個活瀟灑仙雅之人!怕是遠離紅塵的至德高僧也比不過她。
不用再問,姮心已經完全信任她了!
“眼下你打算怎麼辦?”
“找個時機走人!順便把身上的包袱往你們這扔!”君熙老實誠懇的回答她的話,從鞋底裡掏出一塊令牌放在桌上!
“這是……”姮心訝然,慢慢拿起那塊沉甸甸的金質令牌,捏在掌心,“這怎麼會在你手上?”
“這令牌至始至終都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