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中,懸蕩的雙腳無力的垂掛,低聳的腦袋示意著人早已昏迷了許久!
“你還是不是人!”水無情一見,心痛的指著裴冷爵痛斥!
他竟然被人這樣折磨,全都是她害的!她不該把他拖下水!她好後悔!
一陣爆喝讓昏迷的男人微微動了下手指,但仍無力的垂掛在鐵鏈之上,頭也未曾抬過一下!
“愛妻心疼了嗎?那為夫把他放下來可好?”說完,裴冷爵掌勁一出,鐵鏈應聲斷裂,半空中的人瞬間垂落,水無情飛躍而出,把他穩穩的託進懷裡!顫抖的雙肩彰顯著自己的憤怒,唯一示人的雙眸始終未曾離開過懷中人一眼!
她對不起他!
“令牌你拿到手了,就放了他吧!”水無情第一次放低身子,輕聲懇求。
水無情不知道,那令牌早已被君熙轉手賣掉!到現在為止裴冷爵也沒能得手!只是裴冷爵不告訴她。
“要我放了他也不是不可……”
“你有什麼條件就直接說出來!”水無情沒有心情和他玩。
“愛妻真是聰明!翌日你那娟心姑姑說要過來祭拜你爹,你知道要怎麼做嗎?”
他的教主之位還不穩固,經不起燭焱宮的挑釁,所以只能安撫他們。
水無情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原來他是怕拆穿自己虛偽的面具,拿君熙來威脅自己,要她欺瞞姑姑,好讓他安安穩穩的當他的教主!
真是卑鄙!
裴冷爵靜靜等著她的回答,根本不用擔心她會拒絕,她那點心思他早就已經看透了,就只要一點小手段就能逼她就範!
“好,我答應你!但我要看到他安全的離開!”
“先等我看到你家姑姑安心離去之後我才會讓他離開!”
兩人交談在不覺間被半醒半睡間的男子聽的一清二楚!
原來裴冷爵要他做的事就是要拿他的生命來威脅一個女子!君熙拖著沉重的神智,堅持不讓自己再度暈厥,卻只能任憑無力感再次侵襲腦門,沉沉睡去。
什麼時候自己的身子變得這般脆弱?除非他是被人下藥了!迷濛間感覺自己被人搬動,卻抵抗不了,任人擺佈的滋味不怎麼好受!
“公子?”
一聲細弱的呼喚在君熙耳邊響起,被他捏緊的雙拳漸漸鬆開,眼未睜開理智先行清醒,一股陌生的清香撲鼻而來,像是女人特有的味道!不出意外,這裡應該是那女人的閨房!
“公子?你醒了嗎?”
額上因抗拒藥力而溢位的薄汗被輕輕擦去,乾澀的紅唇上沾了點水珠,潤了潤口好讓他能更快的甦醒!
“公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右肩挺疼的!君熙被吊了一天,手臂沒有脫臼已經算是萬幸了!總之他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那個面具男是個十足十的瘋子!
而瘋子對上瘋子的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公子?你……在笑嗎?夢見了什麼東西笑的那麼開心?”
“絮兒!你別吵他了,還是讓他安安靜靜的睡上一覺吧!”另一個清冷的聲音穿插了進來!
也罷!看樣子現在安全的很,不會有性命危險,倒不如隨了藥力,好好睡上一覺,等藥力退了再說!
不過,那個面具男不會為了怕他跑掉而終日終夜都給他灌迷藥吧?
“小姐!你看這人好奇怪,睡著了老是笑,肯定在做什麼春秋大夢!美死了他!”絮兒看不慣他愛笑的臉,竟然嫉妒起來!
水無情無奈搖了搖頭,回到窗前軟椅上,撫著生平最愛的木琴,再次幽幽而彈。
琴音越漸清離,給人一種冷然的感覺,就像她性格一樣,不喜歡吵雜,不喜歡凡俗,卻被逼染著一身的血腥!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