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外服務部,先生。我給您接過去。”
咔嗒一聲,然後另一個婦女的聲音。“海外服務部。”
賈森重複了他的請求。
“您貴姓?”
“我希望在同銀行的一位負責人談話時再說。”
對方停了一停。“很好,先生。我把您轉到副總裁達馬克的辦公室。”
達馬克先生的秘書沒有那麼好說話。見銀行負責人的盤問開始,正如瑪麗所預料的。於是伯恩又一次使用瑪麗教他的辭句。
“我要談蘇黎世來的一筆款,是從火車站大街的聯合銀行轉來的,而且我講的數額是七位數。請找達馬克先生。我時間很緊。”
這下子秘書不能再拖延了。弄不清是什麼事的第一副總裁在電話上講話了。
“我可以幫忙嗎?”
“您是達馬克先生?”賈森問。
“是的,我是安東·達馬克。請問您是哪一位?”
“好!您的名字在蘇黎世的時候就該告訴我了。下次我一定要搞清楚,”伯恩說,故意結結巴巴帶著濃重的美國口音。
“對不起,您說什麼?是不是說英語更方便些,先生?”
“是的,”賈森說,改成了英語。“我給這倒黴的電話煩死了。”他看著他的手錶,還剩下不到兩分鐘。“我的名字是伯恩。賈森·伯恩。八天前我從蘇黎世聯合銀行轉來四百五十萬法郎。他們保證我的這筆錢是保密的。”
“所有業務往來都是保密的,先生。”
“好極。好。我想知道是否一切都已辦妥了?”
“我應說明一下,”銀行負責人繼續說,“保密制度不允許在電話上向不瞭解的對方籠統證實這種業務往來。”
瑪麗是正確的,她的計謀的合理性賈森更清楚了。
“我也希望如此,可是正象我對秘書講過的,我時間很緊,再過兩小時就要離開巴黎,要把事情統統安排好。”
“那我建議您到銀行來一趟。”
“我知道,”伯恩說,很滿意談話的進行完全如瑪麗的預料。“我只是想在我來到銀行的時候一切都已準備好。您的辦公室在哪裡?”
“一樓大廳,先生。在後邊,大門後邊。中間那個門,那裡有接待員。”
“我將單獨同您聯絡,對嗎?”
“假如您願意,雖然隨便哪一位負責人——”
“請聽著,先生,”這個性情彆扭的美國人大聲說,“我們要談的是四百萬法郎!”
“你我單獨談,伯恩先生。”
“好極。好。”賈森手指放在聽筒架上。他還剩下十五秒鐘。“看,現在是兩點三十五分——”他把聽筒架往下按了兩下,干擾線路但又不致於結束通話。“喂?喂?”
“請接著說吧,先生。”
“這倒黴的電話!您聽著,我會——”他又按了下去。這一回連按了三次。“喂?喂?”
“先生,請問能不能把您的電話號碼告訴我?”
“總機?總機!?”
“伯恩先生,請您——”
“我聽不見!”四秒,三秒,兩秒。“等一等我再打電話給你。”他把聽筒架按下,把電話結束通話。過了三秒鐘電話鈴就響了。他拿起聽筒。“他叫達馬克,辦公室在一樓大廳,後邊,中門。”
“知道了。”瑪麗說。電話掛上了。
伯恩又撥銀行的號碼,硬幣又放了進去。“我剛才和達馬克先生談話的時候電話斷了。”
“對不起,先生。”
“伯恩先生?”
“達馬克?”
“是的——很抱歉剛才電話出了毛病。您剛才說什麼?時間?”
“嗯,是的。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