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奕雄接過名片認真看了兩眼說:嗬,如今您已經當了院長了,還是博士生教授,早知如此,我來當您的學生多好。
葉奕雄本來是恭維郝教授的,想不到郝教授竟然認真起來,他看看葉奕雄說:剛建分院那會兒,像你這樣的商人考我們分院博士生的不少,大概有五六個之多,學院當時底子薄,需要贊助,他們每人帶20萬入學,考試的門檻也就降低了,外語通不過,花錢僱個槍手,學院睜隻眼閉隻眼。現在不行了,一切都正規了,經過數年的積攢,規劃分院如今已經在本城小有名氣了,從這裡出去的學生擔任城市設計規劃的很多,都是大手筆。
葉奕雄聽郝教授說完,笑笑說:郝院長,我今天是來請您吃飯的,真是來請您吃飯的,我只有這一個目的,就是單純地請您吃飯,絕不會為此開後門考博士,我年齡大了,不做什麼文憑的夢了。
郝教授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來我們學院找我的商人,單純請我吃飯的少,都是抱著考博士的目的才請我吃飯的。
葉奕雄說:那我今天也算比較特殊的一個了。走吧,郝院長,我的車子就在門口停著呢。
郝教授又推辭了一下,終是耐不住葉奕雄的熱情,收拾了東西就出門上了葉奕雄的寶馬。
葉奕雄將郝教授帶到本城最有檔次的紅星酒樓,要了時令小炒‘鮑魚‘還有深海龍蝦,然後將自帶的儲存了十年的茅臺擺到了桌上。
郝教授見到茅臺,兩眼突然一亮,摸過酒瓶在手裡晃晃說:好酒好酒哇,十年陳釀好上加好。說著,便親手啟瓶蓋。
葉奕雄說:等小姐來開。
郝教授不好意思地將酒瓶放下,衝著服務檯喊了一聲小姐,不一會兒就來了位女服務員,穿著化纖料子的紅色旗袍,手裡拎了一把啟子,三下五除二便開了酒瓶,一股酒香忽然瀰漫開來,郝教授吸著鼻子說:泉香而酒冽啊!
葉奕雄開始斟酒,自然先給郝教授斟滿,未等菜上來,郝教授就端起酒杯說:來,先品嚐一下十年佳釀。說罷一飲而盡,而後咂著嘴巴說:這樣的茅臺酒,一瓶就要五六千元。
葉奕雄輕輕品了一口酒,將杯子放下說:郝院長,像這樣的酒我給您備了一箱,就在我車子的後備廂裡。一會兒,我給您送到家裡去。我是經過您的點化發了一筆財,如今我又看好了一塊地皮,想請您看看,開發後的前景如何?
郝教授興奮地說;沒問題,只要你相信我的眼光,我會盡全力策算。
小姐上菜來了,葉奕雄說:先上疏菜,後上鮑魚。
郝教授說:太客氣了,菜就不要講究了。
葉奕雄說:吃個鮑魚,很隨便。
小姐走後,葉奕雄故意壓低了聲音說:我看中了本城的八角樓,想開發它為商業木仿。
好哇,一本萬利之地。郝教授說,忽然又補充道:那個地方前些時日媒體炒得很兇,說是二戰期間侵華日軍的慰安館,還有一個韓國的慰安婦來指認,如果是這樣,就不可能變成商業區了,歷史文物保護之地,沒人敢動的。不過,早聽說本城有商人想開發,前幾年就報道過,因為八角樓有爭議,此事放下了。如果媒體不再炒,開發起來就容易些,偏偏最近媒體又炒上了,新聞監督主要靠媒體,八角樓縱然有萬千商機,誰又敢動呢?
葉奕雄靈機一動說:郝院長跟本城分管城建的領導熟悉嗎?
分管城建的孫副市長几乎每天上晚間新聞,誰能不熟悉。我們學院校慶也請他來過,可我估計,他現在很難在八角樓的問題上表態,涉及到歷史文物,受法律保護的地方,對官員來說,第一要緊的是政治。郝教授分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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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奕雄心有所悟地點頭。沉默了一會兒,仍是不甘地問:八角樓那個地方如果從規劃的角度看